像凋谢的花一样烂在泥地里,但总归那个时候我还是尊重程程的——我在钱柜干了那些日子,这类型的姑娘见得太多了,能有个判断是非对错的标准,有个努力追求自己爱情的勇气,你还要她怎样呢?
所以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和程程关系很好出双入对,给别人看那就是有奸情了,其实并没有,我只是上不起网让她请客而已——程程那时候已经知道我有个网恋了很久的姑娘,但是我估计她心里对米娜这号人肯定是嗤之以鼻,觉得这种姑娘是傻批,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她从来没评价过我这种在网路上跟别人吊膀子的行为——她可能觉得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对她想得到和能得到的东西都影响不大。
你错啦,米娜这个姑娘志趣很高,很有才华,不然也不可能凭她那个七分的相貌勾搭着我在她那里一年俩年地耗——真正伟大的情感都是隐藏在这些人畜无害的人心里,她对人产生的影响恐怕不是凡夫俗子能体会的,你遇到她你只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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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临近过年,很多东北人都回老家了,缘分哥也回去,而且带着那天骚扰程程那个小子——东北人走哪里都是成群结伙的非常齐心,所以人家们做什么事都比较容易成功,哪怕资金不够,人手都永远不会是问题。我们这边的人,去了外地开个饭店连个不偷你东西的大厨都雇不到,而且跟东北人恰恰相反的是,你在异地他乡雇了个老乡觉得他肯定跟你一心,结果他偷你比外乡人还狠——我们这边的人就是这样。我后面研究了半天得出一个比较扎心的结论:我们这里从古至今都是中原王朝,文明发展得太早,上下五千年都有不同的人在这里轮番上场打打杀杀,所以人们都学得太聪明,普遍丧失了对家乡对王朝的信心——换个谁上来都一样,爱谁谁,只要我过得舒服就行——所以你还指望他不偷老乡东西能对老乡忠诚?他没兽性发作把你头砍下来就不错了好吧...
因为很多人都回了老家暂时没人跟我们找茬,所以我和程程、二老毛和信子不知不觉搞成了一种double date的局面,但是二老毛这个畜牲比我还见色忘义,除夕夜前一天我告诉他第二天千万记得给我拿钱我要请程程吃个年夜饭,他答应了,结果这货除夕那天爬起来去朋友那边送东西,过去遇到别人在推对子,等他玩到下午四点多回来输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老子真想灌(土话,类似于‘扎’)你一刀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杂种,你还有脸回来,给我就找个高的地方跳下去了..."我骂二老毛那真是像骂孙子似的,咱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优越感,我猜他老婆肯定不敢这么骂他。
"回来的打车钱都是别人给的,玩输了我有啥办法...刚开始的时候是赢的,赢了三千多,我还说再赢一俩千过年了带你去买身新衣服,谁知道对六遇到对八,一把咂得我干干净净就剩骨头..."
"人家码好牌坑你呢!"
"放屁!码牌我是老祖宗!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码牌,你拉出一个来我看看..."看见没有,没这点自信你就不是一个好赌徒。
"说啥也晚了...那咋办?你给高志强打个电话借一点?答应好了跟姑娘吃年夜饭,咱总不能不去吧..."
"去!干嘛不去!去了我让信子结账..."
结果狗屁...一般我们在村里的小饭店是可以划账的,但是那天过年约了一个特别大的酒店,订了一个八百多的席,叫了一堆二老毛、信子和程程的朋友,大伙都喝得迷迷糊糊,我还在那发呆二老毛拉着信子和他朋友们就溜了,留下我和程程结账——他当然跟我打听过程程的情况,知道她有钱,所以他才不管那么多就跑了,剩下我在风中凌乱...这人就这么缺德...说实话,我们那帮人各有各的缺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