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就是你们杀了我兄弟?”为首的一个汉子,手提一柄环刀,指着墙边的三人怒问。
张峰死死地盯着这一群流寇,火光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阴翳,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项小满,你还好吗?”声音阴沉,带着摄人心魄的冷意。
“撑得住。”项小满点点头,看了看腿上的羽箭,又瞥了眼半昏迷的何文俊,已经想不出该有什么办法逃命。
“把你的枪借我。”张峰突然说道。
“疯子,你……”项小满心中一惊,张峰的想法他岂能猜不到,只是一人对上这上百名骑马的流寇,任他武艺再高,也决计打不过的,况且谁也不能保证,其余的流寇何时会追过来。
项小满在犹豫,可对手根本就不给他犹豫的时间。
那为首的汉子见他们根本不理睬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挥刀喝道:“弟兄们,给我抓活的,老子要剐了他们!”
只是他刚刚说出这句话,神情又陡然一变,满脸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才发现胸口插着一杆长枪。
下一刻,一声金铁穿过血肉的异响传出,长枪又被滋的一声拽了出来。
项小满愕然,他自己都没看清,「破阵枪」是如何被张峰拿走的,更没想到眨眼的功夫,那为首的流寇就被一枪刺了个透心凉。
“项小满,你护好自己!”张峰交待一声,随即向着流寇马群冲了过去。
“真是个疯子!”项小满暗骂了一声。
这群流寇显然也没有料到,张峰竟然敢主动进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张峰抢先挑杀了两人。
然而他们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纷纷挥刀向张峰砍了过去。
张峰身形灵动,挥舞着长枪将砍来的兵器一一拨开,同时枪尖不断刺出。他出手狠辣,每一枪都直指要害,不是喉咙就是心脏,转眼间便有七八名流寇掉下马来。
说是上百流寇,可真正能同时围上去的也不过七八个,况且还都骑着马,拿着三尺刀剑,根本就是有力使不出来。
内圈的流寇落马,仅剩的马匹将张峰围在中间,外圈的流寇无法靠近,只是不停喝骂,喊杀声倒是唬人。
他们无法贴近,张峰却可以倚仗长枪优势,不断将枪刺出,其角度之刁钻,但有所动,必有一名流寇中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丝一毫的凝滞,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等战况落在项小满眼中,也是让他暗暗咋舌,兵书上说骑兵对上步兵有着绝对优势,看来也该分时候,大规模的军团作战或许如此,但眼下这种情况,却是截然相反。
项小满正想着,马队中的双方也渐渐形成了焦灼之态。
张峰此时的心里是又恨又急,他想多杀流寇给老爹报仇,可又怕更多的流寇过来,项小满两人会受到威胁。
流寇们也有相似的心境,上百人被一个人欺负,放到哪也不会甘心,一个个都想把张峰剥皮抽筋,杀之后快。
然而中间有那十几匹马挡着,赶又赶不走,杀又不舍得杀,倒成了张峰隐藏身形的倚仗。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张峰会自己把这唯一的优势舍弃。
一声满含杀意的怒吼声响起,张峰猛然纵身跃起,在一众流寇的惊诧下站上马背,「破阵枪」随之刺出,以雷霆之势扎向面前的流寇。
咔嚓,颈骨断裂的声音,犹如晴空霹雳,瞬间将这群流寇的杀心激起。
“疯子,小心后面!”项小满见张峰身后有长刀挥出,慌忙大声提醒。
张峰头也不回,反手一枪横扫,将背后偷袭的流寇抽飞出去,而后身形急转,长枪如影随形,瞬间又将两个流寇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