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与林如英勒马闪到一旁,看着那十数骑冲进城门,脸上同时露出惊疑之色。
“姐姐,栗山郡在哪?”项小满问。
“邺邱城西一百三十多里外。”林如英道,“位于雍州最南境,与冀州和豫州接壤,是三地交汇之处。”
项小满哦了一声,往城中望去,轻声呢喃:“这么着急,难不成有人造反了?”
“真有人造反,也该往邯城送信。”林如英意味深长地看了项小满一眼,“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吧。”
“呵呵,也是!“项小满咧嘴笑了笑,没再多言,与林如英一起进了城。
二人回到颐园,知道赵远江并没有回来,林如英便先回后院看俩孩子去了,项小满则是牵着「青骁」去了偏院,给它刷毛喂草。
夜色渐渐降临,项小满照顾完了「青骁」,无所事事,便也要去看俩孩子,刚刚走出马厩,就看见赵远淮走了过来。
他抱拳行礼,沉声说道:“主人,秦头领他们回来了。”
项小满眼前一亮:“可是查到啥了?”
“嗯。”赵远淮点点头,“大哥已经去请夫人,主人可先去等候。”
项小满应了声好,随赵远淮来到楼阁边上的一间厢房内,刚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手脚被缚,嘴里塞着一团抹布,不停发出呜呜呜的闷哼。
“这是啥味儿啊?”项小满皱了皱眉,伸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目光自然而然往汉子裆部飘了过去,“他这是拉了还是尿了?”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林如英与赵远江先后迈步而入。赵远江反应还算正常,林如英倒是与项小满如出一辙,蹙着眉扇着手,瞥了地上的汉子一眼。
“这是?”她有些不明所以。
“嘿嘿,我也不知道。”项小满拉着林如英走到门外,一脸嫌弃地说道,“里面那味儿太难闻了,反正也没有别人,咱还是在外面吧。”
说着话,叫了一声赵远江。
赵远江会意,走到男子身前,居高临下冷冷说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胡说,更不要乱喊,为免你不识好歹,先提前给你一个教训。”
话声刚落,赵远江骤然拔剑出鞘,剑光一闪,汉子右肩便被长剑直接刺穿。
林如英心头一颤,不由得多看了赵远江一眼,暗暗思忖:“这才是他们的真实面目吧……”
与此同时,赵远江已经收剑回鞘,拽出汉子嘴里的抹布。
汉子哆哆嗦嗦,不停地打冷颤,却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显然那一剑的威慑起到了作用。
“叫什么?”赵远江道。
“朱,朱挺。”
“哪里人?”
“西,西河村。”
西河村,正是项小满与林如英去的第二个村子,村东有条南北流向的小河,河西唤作西河村,河东唤作东河村,而这东河村,就是他们去的第一个村子。
项小满与林如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二人转了一天,一个青壮也没看到,哪曾想赵远江居然直接把人给带了回来。
“陈二赖子是谁?”赵远江又问。
汉子咽了咽口水:“他,他是,是东河村的。”
“昨日西山之上,就是他打伤了人?”
听到赵远江的问话,项小满与林如英又是一惊,再也顾不得屋内有什么屎尿味儿了,不约而同的快步走了进去。
“快说,那个啥陈二赖子在哪?除了他还有谁?为啥要打人?”
项小满神情激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汉子支支吾吾,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赵远江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厉色,毫无征兆下倏地一剑刺出,剑刃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