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
这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他刚坐下不久,房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没见到人,却有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糟老头子,你要是染上风寒,可别想着让我照顾你!”
项谨狡黠一笑,犹如一个顽童似的蹿了起来,风吹电闪般钻进了屋门。
一进来就看到项小满在桌前正襟危坐。他脸色一红,连忙整理起本就整齐的衣衫,左掸右拍上拉下拽了好一阵,最后一脸平静的关了门,坐到项小满身边,一言不发。
二人就这么耗了起来,可项小满年少,况且已经在婚宴上睡了一觉,精神头足着呢,项谨又如何耗的过他,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小祖宗,你有话直说吧,师父斗不过你,认输了。”
“哼!”项小满也憋了半天,没再废话直言问道,“你为啥不问我的意见就直接杀人?”
项谨心里咯噔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是在介意这个。
可不是嘛,孩子长大了,眼界越来越宽,慢慢有了主见,就算考虑不周,自己能替他做决定,可做决定前问一嘴,也是应该的。
“那个……”项谨的脑子飞速运转,他虽已认识到错误,可他太了解自己徒弟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了,一旦认错,还不知会被他怎么奚落,琢磨了半晌,突然笑呵呵的说道,“我杀人了吗?我都没动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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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动手,可你让燕朔动手了。”
“那你找他去,跟我耍什么脾气?”
“你……”项小满瞪着项谨,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己这位师父的厚脸皮。
“呵呵,没话说了?”项谨一脸胜利的喜悦,“没话说我就去睡觉了。”
“唉,师父!”项小满也没心思斗嘴了,一脸认真的问道,“良平大哥刚才有没有跟你说李元义的身份?”
“为何要知道他的身份?”项谨不以为意,“管他是何身份,对我徒弟起了杀心,天王老子也得死。”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感动,可项小满已经习以为常,这种事,在外流浪时项谨每日都在做。
“我不是说这个。”项小满道,“那个李元义是县尉的儿子,也是今日酒宴上遇到的那个陆续的表弟。”
项谨没有回应,静静的听着项小满的后话。
“我今天去试探陆续,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表明对我的杀心,而李元义一个多月前就被贾淼判了流放,可他今天又出现在婚宴之后,再想想林彦章说的话,我好像猜到什么了……”
项谨挑了挑眉:“你猜到什么了?”
“当时在大堂上,那个县尉曾威胁贾淼,说要上报给……给谁来着,反正好像是朝廷上一个大官,应该是他的后台吧,这不,李元义就没被流放,林彦章又说朝廷也许会下派新的刺史,您说新来的刺史会不会就是县尉口里的那个大官?”
大召荣耀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