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南宫月漓点了点头。
曾剑门就是从青云浦出去的,别看辈份高,敢不提携青云浦后辈,南宫月漓照样敢指着他鼻子骂。
几人站在斗法场闲说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今儿这么热闹,严师兄诸师兄都回青云浦了。”
循声望去,在精研堂整整躺尸两年的陆缺,撑着伞站在雨里,脸色疲倦,身材比从前消瘦几分,笑容却尤为温和。
“陆缺!”
“好了啊师弟。”
“陆师弟?”
几声惊喜的声音分外清晰,落定时,师兄弟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静静地打量着陆缺。
百余年的师兄弟,他遭遇化神中期的乌金血傀劫杀,生死未卜,谁能不牵挂?
尤其是疫娥之乱刚结束没多久,许多师兄弟永远地留在辅州。
钟素的声线总是那么有穿透力,展颜一笑后,小声嘟囔了两句,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说陆师弟命硬如铁,九溪学宫那帮老王八羔子小王八犊子害不了他,气死余尽春那老东西,哼哼,还号称大夏修仙界第二人,什么规仪至圣,结果连自己宗门的徒子徒孙都管不好,真有脸了。”
“钟素,别胡说八道!”
毕竟,余尽春是大夏修仙界巨擘,玄门正宗的领袖之一,参合宫里还是禁止对他出言不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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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素满不在乎地捏了捏鼻尖。
南宫月漓的视线和陆缺对上,嘴唇轻轻颤动几下,释然地笑起来,随即又挥手轻拭眼角。
好了就了。
虽说南宫月漓猜测到,陆缺的伤不像曹宴长老叙述的那么严重,可仍然不放心,她就是操心的命,对待青云浦海字弟子,如天下父母心。
青云浦海字辈弟子也正是由这样的掌事带过,才会情同手足。
雨幕中,陆缺走到南宫月漓跟前,替她撑着伞,挑众人最关心的说:“害的南宫掌事和师兄弟担心这么久,但现在总算好的七七八八。”
其他的客气话,没必要多说,先摆一席庆祝更要紧。
赋闲的南宫月漓去张罗这事,正巧丰滢此时也在青云浦,下厨的人选也有了。
众人开始忙活,很快炊烟升起来,薛昂和扈小香两位师侄好像是掐着饭点,劈柴洗菜的时不来,见炊烟却如见狼烟,一阵风似的赶到,正好跟上吃。
别指望他俩的厨艺能有多好,也就简单家常菜的水准,跟丰滢完全不能比。
“师叔!”
“师叔!”
两人都很担忧陆缺,见了面泪眼汪汪,薛昂长着双臂就扑向陆缺,大概是激动的过了头,架势就很像要把师叔勒死。
“行了,行了,我现在已经没事。”
陆缺缓缓推开薛昂,又抬手挡住意图给他一个拥抱的扈小香,这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景,女师侄还是算了。
随后落座开席。
陆缺在精研堂养伤的两年,神魂基本待在乾坤化气壶内部,偶尔出来诈尸,也是活动筋骨,根本没吃过饭,忽然嗅到菜香,顿时感觉饿得不行,先风卷残云地吃了几碗饭祭五脏庙。
师兄弟们边吃边说,再来上几杯酒,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只是相比曾经在鱼小鱼洞府那一席,再怎么热闹,也不如当初了,诸从龙感觉尤为强烈,但什么都没有说。
洞府外小雨潺潺,忽然又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苏寒衣驾临,走到洞府门口,先向里面望了望,本来焦急的脸色瞬间恢复清冷,看着陆缺道:“这么快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得多养几十年,也让我多享几十年清静。”
别看苏寒衣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