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到田家门前,只见院门紧闭,悄无声息。
田幼薇油然生出恐惧之感,她使劲拍着院门“开门,开门!”
无人应答。
倒是邻居大婶悄悄开了门,探出头来张望,看到是她,就朝她悄悄招手。
田幼薇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行礼道“大婶,咱家没人在吗?”
大婶声道“你去哪里了?这些好多人都来找你,有人你犯了大事逃了,还有人你死在外头了,你爹病得不行,你娘哭。
后来你哥回来了,没几功夫又不见了,是找你去了。再接着,有人过来把你爹和娘带走啦。是半夜时候来的,我听见车马哐当当响,壮着胆子问了问,他们哄我是搬家。
哪有那个时候搬家的?我觉着是不好了,就问要不要帮忙,想着若有机会见着你爹娘,问明白了,也好给你带个信。不想那些人凶得很,不许我多看多问,直接把我家门给关上啦。
你们家的下人一并被带走,一个都没留下,前两铺子里的掌柜过来打听情况,我没和他多,就你们走亲戚去了,怕他卷了你们的钱私逃……
阿薇啊,你既然回来了,还得赶紧地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哦,不,得先去铺子里看看,别叫人家卷了你家的钱财逃了,不然什么都得花钱,没钱怎么办啊!”
田幼薇感激地朝邻居大婶行礼谢过,跑回车边和穆老夫人了经过“……要不,我先送您去客栈安置下来,然后您歇着,我去打探消息,咱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也好。”穆老夫人安慰她“别着急,省得乱聊阵脚。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该从什么地方着手。”
“好。”田幼薇坐上马车,让车夫“往前头走到路口左转……”
刚到路口,马车就被拦下。
“田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殷善的声音在外响起,“我家郡王爷有请。”
竟然来得这么快!田幼薇心里一沉,打起车帘看过去。
殷善带了十多个穿着窄袖束腰青衫带刀的汉子拦在车前,表情仍然和善,举止却不和善——他身后的汉子掌中的刀半出了鞘,刀锋闪着寒光。
田幼薇放下帘子,和穆老夫人商量“我先送您去,咱们兵分两头。”
穆老夫人颔首“可以。”
她就和殷善商量“我跟着你走,只是穆老夫人另外有事在身,不太合适跟着咱们,且容我先把她送去客栈住下。”
殷善颇为惊异“穆老夫人?是襄阳城的忠愍公家吗?”
“是。”穆老夫人威严地应了,双目湛然“你是何人?”
殷善不敢不敬这位声名在外的老夫人,恭敬地行了礼问了好,才道“的是普安郡王身边伺候的人。不知老夫人此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
穆老夫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是否人犯?”
“当然不是。老夫人笑了。”殷善笑得尴尬。
穆老夫人又指着田幼薇道“她是人犯吗?她犯了何事?”
殷善更加尴尬“田姑娘当然不是人犯,只是刚好有些事她比较知道内情,我家郡王爷想要找她询问一二罢了。”
“既不是人犯,就该以礼相待,拿出向人求教的样子来,别一副理所当然、欺负饶怪模样。”穆老夫人横眉冷对“老身素来听闻普安郡王仁孝,就是这样欺凌弱的吗?”
“老夫人,您误会了。”殷善深知穆家在朝野之中的声望,不敢冲撞得罪穆老夫人,只能向田幼薇求助“田姑娘,殷善以项上人头作保,不是想要对您不利。”
自己始终都要去见羊的,此刻拗着来并没有太大的好处,田幼薇沉吟片刻,和穆老夫人轻声了两句。
穆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既然阿薇你们是好人,那老婆子就不多话了,先把我送去客栈安置妥当。”
殷善喜出望外,哪里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