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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好地缓和了气氛,小羊也跟着笑了“这次支钉的事也和他有关系,他又吃了挂落,被禁足罚俸,收了差事。”
他看向田幼薇,认真地道“这次是托了阿薇的福。”
田幼薇摆摆手“是您自己的福气,也是您自己睿智。”
换个古板僵硬的,多半不听她的。
邵璟见气氛缓和下来,便道“郡王爷,您查吧,正大光明地查。公是公,私是私。”
小羊默了片刻,道“好。”
他看向田幼薇“窑场中会变动一批人事,你要不要做个工头?”
田幼薇立刻拒绝了“我去的时间太短,也没立过什么功,时机还不到,不急。”
这种事急不得,不能服众反而坏事。
“也好。那就让白师傅做配釉这一块的管事。”小羊踌躇着,想要说几句轻松亲近的话,却发现怎么都没办法回到从前,只得低叹一声“我走了。”
田幼薇和邵璟恭敬地送他出门“郡王爷慢走。”
小羊眼里流露出一丝遗憾和怀念,最终迅速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孤直。
田幼薇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生出一种“这个人独自上路了”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帝王之路吧。
从今日起,他们不再是朋友,而是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上下级关系。
她倒也没太多遗憾,毕竟从一开始,他们与小羊相交,就带了寻找前世死亡真相、想要抱条大粗腿的目的。
至于田秉的事,她多是心疼,以利相交者,以利终结。
邵璟悄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好了,咱们回去吧,这件事就这样了,以后再相处,可不能没大没小的啦。”
田幼薇翘起唇角“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邵璟也笑“确实有点酸,离他远些就不酸了。”
忽听激烈的争吵声从后院传来,廖姝的丫鬟喜芝急匆匆赶来,道“邵爷、田姑娘,快去劝劝我们老爷和姑娘吧,吵得可厉害了,还不许我们在。”
邵璟和田幼薇都是莫名其妙“吵什么?”
廖先生性情疏淡,廖姝温柔寡言,父女俩的感情自来极好,吵架真是破天荒的事。
喜芝不好解释,只催促道“你们去了就知道啦。”
正说着,就听廖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