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了,这是啥意思?
田父和廖先生更是站起身来往外走,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肯定是田秉回来了,又在搞怪呢!
田幼薇正在分派食材,忙得不可开交,就听见院子里一声大叫:“快请举人老爷出来!”
接着恭贺声不断,好些人纷纷嚷嚷着道:“阿璟呢?阿璟呢?快把他请出来!”
她愣了一下,这是真的中举了呀!
旁边的婆婆大娘媳妇们全都炸了锅,纷纷恭喜她:“阿薇,你好福气啊!阿璟也中举了呢!以后你也是举人娘子了!”
田幼薇在围兜上擦擦手,欢快地跑出去:“第几名?第几名?”
院子里站着几个来报喜的衙役,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领头的一个大声道:“解元!解元!今年绍心解元出在我们余姚,就是邵璟!”
田父和廖先生,还有田家族长和族老们与有荣焉,纷纷拈须大笑,十分兴奋。
田幼薇咬着唇,当年邵璟参加乡试是考邻几名来着?
当时他忙于生计,也没什么好老师教导,全靠自己,好像是考了个第十几名还是什么的?
“二十七。”邵璟被人簇拥着从后头过来,从她身边经过时,没头没脑丢下这么一句。
果然老夫老妻,不用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田幼薇笑得眉眼弯弯:“恭喜邵解元!”
“恭喜,恭喜!”恭贺声不绝于耳,现场比当初田秉中举时还要热闹几分。
一家子出一个举人不算稀奇,接连出了两个才叫稀奇。
加上田秉要成亲,这叫双喜临门。
谢氏忙着跑进屋去,叫人用筲箕抬了早就准备好的喜钱出来撒。
这事儿田父爱干,立时跑上去吆喝着往外撒钱,还邀请廖先生一起来。
廖先生笑着摇头,拒绝了。
田幼薇推他上去:“您是先生啊,理所应当的,快。”
两辈子的老师呢,纵然前世没有正式收徒,却也指点了邵璟。
邵璟上前拉着廖先生的袖子,撒娇地晃了晃:“先生。”
廖先生失笑,想像时候那样拍拍他的头,突然想起他已经长大成人中了举,当众再做这样的举动很不合适,就又收回手,上前和田父一起撒钱。
田幼薇则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分送给几个报喜的衙役,请他们落座吃席。
安排妥当,如意找她禀告:“姑娘,这是谢家表少爷送来的贺礼。一共两份,一份给邵爷,一份给二爷。”
两个荷包,轻飘飘的。
田幼薇打开一看,分别装了四百两银票,加起来就是八百两。
她略算了一下,谢良是把还了债务后剩下的钱基本都送过来了。
这个人啊,叫她什么好呢。
她问如意:“表少爷呢?怎么不请他进来吃酒?”
如意道:“表少爷,大喜的日子,他不方便进来,这就回去了。”
田幼薇赶紧追出去,谢良牵着一头老驴,慢吞吞地沿着土路往前走,背影萧瑟。
“阿良表哥!”田幼薇很快追上他,拦住去路:“怎么不进去吃饭?”
谢良笑得温和:“阿薇,你看我,才刚办完你表嫂的后事,身上还带着孝呢,不适合。不过大喜的事,无论如何都该道贺,恭喜你和阿璟了,替我再和二哥二嫂道一声贺。”
田幼薇道:“道喜没问题,不吃饭也没问题。但不能这么往外送银子,快拿回去!我们不要。”
谢良忙往老驴身后躲藏,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们帮了我那么多忙,那些瓷器在我家一直堆着卖不出去,我,我……”
“所以你还了债务以后,就用这种方式把钱还回来吗?”田幼薇笑道:“这不好。我收了也不安心的。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