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吗？”

桃夭一怔，却还是笑着回答他：

“有什么不好的吗？”

宋从谦表情不解地说道：

“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时兴趣就去插手别人的生活吧，不是所有人都该变成你想要他成为的样子，何况那个人已经走向好的一面。”

“照你这么说，我就一定会是他们美好人生的休止符喽？你为什么断定我对他们做的就一定会是坏事呢？现在这个样子的凯特尔难道不比当初那个狂妄自大的凯特尔要好吗？”

被说到的凯特尔威廉姆斯一时竟然无法反驳桃夭的话。

宋从谦继续说道：

“可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经过你的摧残，他人救赎后才重新活了过来的人，你留下的伤疤难道都要等日后别人来填补吗？”

“你又不了解我，你熟知的我的样子说不定都是假象哦。你也不曾见到过那个女孩，怎么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救她呢？”

“可我并不觉得你对善恶有着清楚的认知，你是混沌的结合体，是性本恶的孩童。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寻欢作乐是在迫害他人，那你所以为的好的行为也一定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

桃夭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你……真的了解你自己么？”

宋从谦继续发问，他自顾自说道：

“我也许是不了解你，但我了解音乐，和听音乐的人当时所表现出的情感。”

“你在听我的歌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想要毁掉或者想去升华吗？”

“没有……对吧？”

“我不是说我的音乐有多好，可明明那时的你就能作为一个聆听者安静地欣赏，为什么就不能对于别人的生活以旁观者的视角安静守望呢？”

“难道那些事情真就非做不可吗？桃夭？”

“正如桃夭你所说你在改变别人，无论是好还是坏，那你什么时候能改变自己的这一面，去追寻真正的乐趣而不是沉浸在快感中呢？”

“你……”

宋从谦还想去说下去，地板碎裂的声音悄然响起。

“闭嘴。”

此刻，桃夭的脸阴寒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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