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礼一言不发地掠过他们，往外面走。

苏明雪松了口气，看了眼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那天他身上的血腥味，问谢怀瑾，

“怀瑾，谢礼他哪里受伤了？”

谢怀瑾看向她，深邃的桃花眼的笑意浅了些，

“这是在关心前男友？”

苏明雪冷哼一声，“不说算了。”

“我也不清楚，和你在一起后，他就没跟我对话过。”

谢怀瑾推开调香室的门。

苏明雪抬眼望去，一排排透明的试管和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摆在木质的架子上，袅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我们先来选择香精油吧。”

谢怀瑾放下她，让她在工作台坐下，换上白大褂，带上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斯文败类。

“香精油分为果香，花香，木香……，一般情况下，果香作为前调使用，挥发速度快。花香作为中调使用，挥发1-2小时，木香作为后调使用……挥发……”

“谢老师，你别讲课了，我都想睡了。”

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打断他。

“你看我适合什么香？”

谢怀瑾走到她面前，被打断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

“你么，像一只叛逆的玫瑰，馥郁又浓烈，中调一定是玫瑰的。”

“那么前调我自己来选，尾调我也自己来选。你帮我调浓度。我们直接开始。”

“好。”

谢怀瑾让她试了很多香，她凭感觉选了前调和尾调， 谢怀瑾正拿着她选的香精油往试管里勾兑。

他的手指纤长而匀称，骨节分明，像精巧的工艺品。

苏明雪握上他的手指， 狐狸眼眯起，“我和你一起弄。”

谢怀瑾挑眉看她，眼中带着笑意，“是想牵我的手吧？”真的很黏人啊。

苏明雪嗔怒地瞪他一眼， “不给牵吗？”

谢怀瑾主动覆住她的手，桃花眼是戏谑的笑意， “怎么会。”

“明雪怎么对我都可以，我现在是你的人啊。”

谢怀瑾语调轻柔，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气息喷在她耳垂上，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先别闹，做正经事呢。”

苏明雪一本正经地回道。谢怀瑾动作一僵，有点石化。

这还是他第一次调情失败。

苏明雪回头看到他有点黑线的表情，抿嘴偷笑。

“好了，闻闻？”

谢怀瑾将制作好的香水放在她面前，将试香纸给她。

苏明雪低头去嗅，像是嗅到了带露水的玫瑰，湿漉漉，水灵灵。仿佛带着枝叶的气息。

“以后你就喷这个香水吧，”

苏明雪将香水放下，命令道。

“可……这是女香。”

谢怀瑾笑容微顿。

“就是让你喷女香啊，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不会有不长眼的人主动凑过来。”

“难道你不愿意？”

她挑起眉，艳丽的眉眼带着不悦。

谢怀瑾有些无奈，这大小姐可真够霸道的。

算了，这味道闻起来虽然是玫瑰香，却又有几分凛冽的味道，闻着倒不是特别甜腻。

他还是同意了。

谢怀瑾要将香水收起来时，苏明雪双手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放在他的后背上，眯起了眼睛，像只困倦的猫。

谢怀瑾感到腰间一热，不由得心神动荡。

他这些年，作为谢家长子，都致力于学业，家业。

虽然也逢场作戏过，但对男女之事不是特别热衷。不曾放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