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独有的幽香钻进少年的鼻腔,沈段娇脸颊浮起两片红霞,略有些粗糙的清瘦的手紧紧捏住她衣角。
少女怀抱温暖又软香,若是他人他会心猿意马,可这人是京城最恶毒的女人。
念此,脸颊的粉红渐渐褪去,惨白转而代替。
啧。
花衍手掌下的腰竟比寻常男子还要过分纤细,沈段娇看起来清瘦,没想到衣服底子下更瘦,肩膀的骨头磕得她痛。
垂眼瞥了下怀中的少年,真如他的名字般,娇啊。
沈段娇双膝要跪下,把花衍领着后衣领,“别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读书人不懂这些吗?”
沈段娇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帘去眼底的情绪。
他自然懂。
可一路以来,只因他没有倚仗,没有钱财,所有人包括乞丐都可以在他头上撒野。
为了活下去,膝盖都变软了。
“快回去吧,你母亲该等急了。”
沈段娇离开后,小红撅起嘴巴,“小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这不是坏咱们的名声吗?”
花衍假笑,“原来咱们小红也知道你家小姐有名声,那名声臭名昭着,给谁谁都不要。”
“下次,咱们不做那些事了,毁了将军府的名声可不好。”
小红眼睛微瞪,“小姐是不是知道少爷快要回来,所以先安分一段时间?”
“我哥要回来了?!”
完了完了。
一想到花鉴宇那张严肃正直的脸,花衍觉得自己的浑身都痛。
自从父亲去世后,留下花衍和花鉴宇相依为命,敌国来犯,尚十四岁的花鉴宇临危受命,骑上马便去沙场上阵杀敌。整整六年未归。
曾经乖巧地妹妹没有他人管束,越长越跋扈。圣上念将军府无人,唯一的哥哥还在边疆,对花衍那是极其慈爱。
也因此,整个京城无人敢忤逆嚣张的花衍。
她的哥哥为人公正,热爱子民,若是知道自家妹妹在京城的“光荣事迹”,怕是会雷霆大怒,更甚会气晕过去。
“小红你说得对,这段时间咱们一定要多做些好事。这样也不至于我哥会把我揍死。”
又是为自家碎片擦屁股的日子。
城外破旧的房舍。
穿着朴素的老人家匆匆走出来,迎面撞见白脸的沈段娇,急忙上去,“沈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你娘亲今日又咳嗽了,还咳出了血。”
沈段娇冲入房中,屋内没有烧炭,寒冷刺骨无比,躺床上的妇人,两鬓发白,面如菜色,时不时咳嗽。
“娘,娘。”
沈母醒来,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颤颤巍巍伸手抚上去,“娇娇儿,破皮了。”
沈段娇眼眶红了些,摇头:“昨日去城内,不小心磕到,已经上过药了。”
“娘,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
药铺的人把沈段娇轰出来,“去去去,没钱别来。”
“我求求你了,药钱我日后定会还给你们的。”
“我们不是做慈善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我求求你们了。”
“快把人弄走,影响做生意。”四个强壮的大汉粗鲁把人拖走,在无人的地方拳打脚踢。
“再敢来一次,就打死你!”
那些人离开后,沈段娇扶墙起身,尽管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皱一下眉头,面无表情拍去衣服上沾有的灰尘。
书院。
“您看可不可以预支些工钱?”
“沈公子,你已经预支了半年的钱。这规矩,可不能再破了。”
“要不您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快穿:男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