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柳燕给小丫头洗干净油乎乎的小手和小脸,就打算告辞,毕竟在她的眼里这三位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肯定要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能够在百忙之中请自己母女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饭菜,已经够可以了。
林宇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因为下面谈的事情就与柳燕本人有关,需要听听她自己的意见。
柳燕有些疑惑地搂着女儿坐在了椅子上,一声不吭静静地低头盯着自己脚上已经磨出一个破洞的布鞋。
林宇掏出一盒骆驼烟,分别扔给韩军长和赵政委每人一支,现在还没有在妇女儿童跟前不准抽烟的说法,这个年代虽然政府虽然一再强调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是重男轻女的旧习根深蒂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转变,林宇也只能入乡随俗,即使他不掏烟,人家韩军长和赵政委也会给他递烟。
掏出Zippo打火机刚点上烟,林宇就看到韩军长眼神炙热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银质打火机,有些无奈地说:“行了你也别张嘴了,送给你了,脸皮真厚呀。”说着把打火机丢给了对方。
韩军长接住打火机,乐呵呵地说道:“我瞅着你这个打火机跟以前送给我的那个不一样,只是想着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大方,嘿嘿那咱老韩就不客气了。”
赵政委瞪了自己这个老搭档一眼:“你还知道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这种银质的打火机听我老战友显摆时说过,是白头鹰校级以上军官的特供。”
韩军长哈哈笑着说:“今儿咱也算是打土豪分田地了,别说我抠门,我那个打火机就送你了。”
林宇可不想陪着这个家伙瞎扯,于是微笑着问:“柳燕同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柳燕抬起头,有些困惑不解地摇着头说:“还能有什么打算?这次只要给大山证明了烈士身份,再把魏家那几个祸害抓起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今后我就想着能把囡囡好好养大,在柳家庄照顾好我爸妈,虽然我还有一个弟弟,可他现在才十五,正在上初中,根本帮不上家里的忙,我也能帮着父母种种地。”
看着眼前淳朴善良的女人,林宇暗自感慨,还是这个时代好呀,没有被金钱和各种歪风邪气影响的一代人,虽然生活环境没有办法跟后世相比,但是仅仅只是人性一样就甩了后世八条街。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林宇轻轻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魏大山烈士就是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后来从去世,因此我欠魏大山一条命,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柳燕眼圈发红,哽咽着说:“大山受伤后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他说了自己受伤的经过,说自己是替心目中的英雄挡了一枪,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当时的举动,因为他相信即使是换了任何一个先锋营的干部战士,当时那种情况下都会奋不顾身的去替营长挡子弹。大山在信里说了,说您带领先锋营的干部战士打了很多胜仗,每次战斗您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而且您还救过大山两次,因此您可千万别说什么欠大山一条命的话了,大山说你们是战友,可以彼此替对方挡子弹的战友。”
林宇神情有些激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韩军长语气严肃地说:“林宇,咱们都是革命军人,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谁都不会惧怕牺牲,在实现我们的梦想过程中,有很多同志倒在了战场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除了努力干好自己的工作,也要尽量照顾好那些牺牲战友的家人,因此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相信魏大山烈士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林宇重重地点了点头:“柳燕同志,我上个月刚刚接受组织安排,离开疗养院重新工作。韩军长和赵政委也都知道,由于特殊原因我那里的事情比较多,一时半会儿根本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