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易中海找半掩门生孩子的傻事,何大清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不少,既然易中海也没有啥好主意,索性也就不再想这烦心事了,何大清秉承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频频举杯,于是八仙桌上的那半瓶二锅头很快就消灭殆尽,他又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瓶盖继续给两人倒酒。
何大清和易中海一边聊着最近轧钢厂里发生的事,一边继续喝着小酒。
平时何大清最多的时候能喝两斤白酒,而身为东北人的易中海酒量也不小,因此八仙桌上的这点酒,对于两人而言都算不上啥事,只不过何大清在易中海进门之前就已经喝了半斤多二锅头,此时多多少少有点上头,不知不觉间又开始显摆起来。
何大清点上一支烟,有点大着舌头说:“中海,你在车间里有些事肯定不会知道,告诉你点今天上午刚发生的事吧。”接下来何大清把今天全厂大会结束后,发生在厂办公楼书记办公室里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易中海听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这不太可能是真的吧?发生在书记办公室里的事,在场的只有四位厂领导,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详细?”
何大清得意地抽了一口烟,笑着说:“这件事能够被传出来,当然是那四位厂领导其中的人故意这样做的。”
易中海不解地问:“既然说是那四位厂领导中的人传出来的,肯定不会是刚到任的书记,也只能是那三个厂长其中的人了,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传出来?怎么说也不是啥好事呀。”
何大清得意地笑着说:“当我听我们主任说完之后,马上就猜到了传出消息的人了,十有八九就是原来的后勤处主任、现在的副厂长李怀德。而且我还想到了他故意这么做的目的。”
易中海见到何大清又开始卖起了关子,不由催促道:“你就别磨磨唧唧了,快点说。”
何大清喝了一杯酒才继续说:“我觉得李怀德副厂长这是故意想让保卫处处长林宇知道这件事。”
看到易中海一脸懵逼的表情,何大清心里更是异常得意,他继续说道:“现在咱们红星轧钢厂虽然新书记和厂长都到任了,可是目前实际上权力最大的人却不是他们两个,而是保卫处林宇处长。”
易中海十分疑惑地问:“今天上午工业部的领导不是已经在全厂大会上宣布了咱们红星轧钢厂的新书记和厂长吗?既然肖书记正式上任了,那按照以前的规矩,他不就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了?又怎么可能是保卫处处长的实际权力最大?大清你是不是喝多了?”
何大清不屑地嗤笑一声:“官场上很多事情你不懂,估计工业部领导宣布时你也没有留意,提醒你一下,领导宣布的是肖建国代理书记、柳长河代理厂长,在代理这两人字没有拿掉之前,他们的行政级别与以前一样,都是正处级,而保卫处处长林宇的行政级别是副厅局级,因此严格意义上讲那两位至少比林处长低了一到两级。另外你可别忘了,前两天林处长刚刚抓了杨副厂长和董副厂长,就连上一任的郭书记和宋厂长也都受到牵连被抓了,这还不能证明人家林处长的权力有多大?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肖书记屁股还没坐稳当,竟然就摆起了架子,也难怪李副厂长当场掀桌子。”
易中海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不解地问道:“李副厂长公然顶撞肖书记,他就不担心以后肖书记给他穿小鞋?”
何大清哈哈大笑:“就算肖书记拿掉了代理那两个字,再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公然给李副厂长穿小鞋,告诉你吧,今天坐在主席台上的工业部高副部长就是人家李怀德的老岳父。”
易中海听后恍然大悟,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此时工业部家属区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刚才何大清提到的两个人正坐在书房里,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