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脚步匆匆地走进九十五号四合院,站在大门口当“门神”的阎埠贵扫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易中海,嘴里笑着说:“一大爷,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易中海憨厚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三大爷,还没回家吃饭呢?我今天厂里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说完也不再理会这个算盘精,快步走进了中院。
一大妈秀芹有些奇怪地看着急匆匆走进家门的丈夫,有些不解地问:“中海,出什么事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刚才东旭还过来问了,说你早就从车间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易中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往常自己最晚也会在六点之前到家,从红星轧钢厂到九十五号四合院步行也不到二十分钟,原本还打算用刚才回答阎埠贵的借口来应付老婆,可是听到她的话才知道,贾东旭这个逆徒竟然又来过家里,他笑着说:“别人找我帮点忙,干完了才回来。原本人家非要留我一起喝两杯,可是我提前也没有跟你说,就怕你在家里担心,所以一干完就回来了,饭做好了吗?我有点饿了。”
一大妈秀芹听完也没有引起丝毫的怀疑,赶紧把早已做好的饭菜从小厨房端了出来,两人的晚饭也很简单,一盘酸辣土豆丝、一个肉末茄子,主食是一盆二合面馒头和棒子面粥,不过这已经算是超过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大多数家庭了。
给丈夫摆好饭菜后,一大妈秀芹又从小厨房端出一个托盘,笑着说:“中海,你先吃吧,我给老太太送饭去。”说完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等一大妈走后,易中海并没有马上开始吃饭,他先是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起身走到橱柜前,拿出一瓶散白,也就是俗称的散篓子,坐回八仙桌旁,把茶杯里剩的一点茶水倒在地上,打开酒瓶塞,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些辛辣的酒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末茄子送入嘴里慢慢咀嚼。
易中海一个六级钳工,每个月的基本工资七十二块三,再加上一些补助,一个月的收入将近八十块钱,按说以他的收入水平,两口子的生活水平完全可以更好一些。
可是易中海夫妇明面上没有孩子,易中海打着为了以后养老的借口,每个月都要存上至少五十块钱,对此一大妈秀芹也是很支持他的做法。
其实每个月接近三十块钱的生活费,以当时的消费水平,两个人也绝对够用,要知道当时京城规定的最低生活标准是每人每月五块钱。
易中海夫妇就算是再加上聋老太太三个人,每月三十块钱的生活费也足够,更何况聋老太太并不是白吃白喝,她把自己每月政府发放的补助以及粮本都交给了一大妈秀芹,这样算下来三个人每月生活费绝对超过了四十多块钱。
自从经历过从沈城到京城的那段投亲之旅后,易中海的心里就对金钱充满了极度的渴望,他不仅想方设法的存钱,自己也是十分节俭。易中海自己在家里喝的都是二三毛钱一斤的散篓子,抽的也是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其实这种经济烟就是用烟叶碎屑加上一些细烟杆粉碎后混合在一起卷制而成,抽起来不仅辛辣呛人,而且还经常断火,也就是经常抽着抽着烟就灭火了,需要重新再点才能继续抽。
一般抽这种低档烟的人大都是一些扛大包打散工的人、以及一些拉车的车夫。在红星轧钢厂里只有那些刚刚入厂的临时工才会抽这种经济烟。
易中海的口袋里也会装着一盒三毛八的大前门烟,在厂里与同事、领导一起抽烟时,他才会拿出大前门烟,平时自己都是抽得经济烟。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一边喝酒一边夹着菜,脑海里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歇,想得都是怎么拿白寡妇这件事来对付何大清。
平时何大清很少能按正常的时间下班,他几乎每天都要加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