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无限惋惜地转过头来,“奶奶,卿宝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咱们离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宫廷剧,只差了这么一小步。”
苏老夫人同样深感惋惜!
但她能告诉小孙女,她也极其想看么?
不行!她是长辈,万不能在孙女面前露出这等不正经的心思。
她故作正色道:“卿宝,在宫里头,不能对任何事有好奇心,知道的越少,你的脑袋就越安全。”
卿宝摸摸脑袋,幸好长得牢牢的。
她乖乖应道:“奶奶,卿宝谨记于心。”
“嗯。”苏老夫人满意她的回答,牵着蔫嗒嗒的小白菜出宫。
一路上,卿宝因错失大戏,连走路都显得有气无力。
不知为何,苏老夫人看到小孙女的小白菜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她又多看了几眼迈着圆圆的土豆腿,努力跟上她脚步的蔫嗒嗒小白菜,啊……不行,她老人家还是爱看!还看得津津有味,且百看不腻。
她的快乐建立在小孙女的痛苦之上,就有点小惭愧。
苏老夫人忍不住暗暗向佛祖告罪:佛祖啊,菩萨啊,各路神明啊,我老人家不是不心疼小白菜,怪只怪蔫嗒嗒的小白菜可怜惹人爱!
上了马车,苏老夫人搂过圆成球的卿宝,好奇地问:“卿宝,你有没有提醒六皇子,淑妃送的汤里有毒?”
“有提醒哒!”卿宝想到小哥哥的做法,不高兴地嘟起小嘴。
无论什么时候,她坚定地认为身体健康最重要。
即使能够借机铲除异己,她仍然不赞成小哥哥伤害自己的身体。
苏老夫人也是人精,脑海里把事情串联一遍,几乎瞬间就明白拓跋修的用意。
生在帝皇家,如果是心思单纯的傻白甜,早就不知死了几百遍!
当年六皇子惨遭毒手,被病痛折磨多年,想来当初那个心性单纯的皇子,早就脱胎换骨,如今的六皇子心机深沉。
但只要六皇子不与护国将军府交恶,真心对待卿宝,他们不会妨碍卿宝与拓跋修、九公主交往。
小孩子无忧无虑就只有那么几年,就让她自由自在的成长,不必拘着。
这是她和老头子的共识。
两人很快回到护国将军府,谁料一回到厅堂,迎面而来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护国将军府家的二小姐又如何?不还不是土包子一个!如果不是仗着那点血缘关系,到现在你还是一个粗鲁低贱的野丫头!”
“你敢伤我儿,官府那里饶不了你!别以为仗着护国将军府的门楣,就能逃脱罪责!我呸!那是你祖父的荣光,荣光再大,也包庇不了你恶意伤人的罪责!”
“你还毁坏我儿的亲事!真是一个心眼蔫儿坏的死丫头!”
苏老夫人牵着卿宝的手快步上前,很快就看到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的家人开骂。那架势,与市井泼妇无异。
卿宝差点以为,青石河村的那些蛮横无理的泼妇来了!
除了两名泼妇骂街,还有六个提刀的衙役跟在她们后头。或许他们不愿意来护国将军府找茬,颇有点不知所措。
“何人胆敢在我护国将军府撒野!”
苏老夫人大喝一声。
那些人一惊,许娘子和苏正阳他们面色一喜。
反应最快的是那些衙役,立马退到两旁,让开一条路。
他们让开来后,苏老夫人和卿宝才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
即使浑身上下被白纱布包裹住伤处,然而,嘴角未被擦干的血迹,清肿的熊猫眼,肿起的脸颊……明晃晃地展示出来,他被打的不轻。
苏老夫人眼皮子一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