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徐乐山感慨了一句。
苏正阳硬起心肠来:“什么的话都别说,送官府查办吧。”
当初他真的是猪肉蒙了心,才会供苏诚考科举。
他那时以为苏诚高中,定会福泽自己这个小家。哪里想到,自己省吃俭用,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而这头白眼狼,不仅不思恩图报,还妄图害死他的小闺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听到官府,方氏害怕了。
她家男人和儿子在牢狱里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比真正的皮包骨还要皮包骨。打眼一看,像是一个移动中的骨头架子,比她现在的状况还要凄惨。
“噗通!”。
方氏跪倒在地。
她忘掉膝盖的疼痛,慌里慌张地求饶:“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报官!求你们了!不要报官!我不想坐牢!那里就是个人间地狱啊!”
“咚!咚!咚!”
方氏边乞求边磕头,几乎把额头都磕破皮了。可想而知,她有多惧怕坐牢。
然而,大家都觉得,方氏不值得同情。既然害怕坐牢,干嘛干出这等事!
“只要不让我去坐牢,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我这一回吧!呜呜呜呜……”
“我就是一个可怜的妇人,要家没有家!明明有丈夫和儿子,却都因犯了事,活得跟寡妇一样!呜呜呜呜……”
“许娘子,算我求你了!你当初也做过寡妇,理应知道当中的滋味,我可太苦了啊!呜呜呜呜……”
方氏本来长得就丑,之前摔着脸,脸上还有小疙瘩。她这时卖惨,眼泪鼻涕横流,着实看得众人一阵恶心,丝毫引不起大家的同情心。
“再说了,你不也没有受伤?求求你们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呜呜呜呜……”
“没有受伤,你就以为能逃脱罪责?放你娘的狗屁!”
骂街的是卿宝,肥肥的一小只团子,叉着她特征显着的小肥腰,怒吼吼地骂出了国粹。
之前诅咒她长不大,不骂回去,卿宝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方氏又存心害娘亲和小六,差一点小六就保不住了。如果不给小六报仇,她晚上会睡不着的。
有仇就要当场报,才爽快!
许娘子的太阳穴跳了跳,小闺女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粗俗的言辞?他们一家都快要去京城了,哪还能像乡下小儿那样出口成“脏”?
她是不是该考虑,让卿宝跟着秀红嬷嬷学规矩?好歹变窈窕淑女些,不至于成为第二个二闺女。
“小徒弟,别气,师父给你报仇。”疯无害笑眯眯的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师父?”卿宝疑惑。
在卿宝满是问号的眼神中,疯无害将小瓷瓶里的药粉,再次洒在躺板板的蜈蚣身上。
很快,大家就看到原本死翘翘的蜈蚣,重新又活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蜈蚣脚在晃动着,一只只蜈蚣开始重新活泛起来。
大家下意识的往后倒退。
太可怕了!
蜈蚣实在太多,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卿宝感到好奇:“师父,蜈蚣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疯无害笑道:“蜈蚣有药用价值,为师可不舍得把它们毒死。方才,只是让它们晕过去而已。”
“现在蜈蚣活过来了,正好,方氏不是想要你娘被这些蜈蚣咬吗?既然咬不成你娘亲,那就让方氏本人尝尝个中的滋味,也不枉费她费尽千辛万苦,抓来这许多的蜈蚣。”
疯无害感叹:“要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