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苏桃花为他流掉孩子!
这个消息,使孙富贵振奋不已,搓着手掌,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此时,苏老将军抱着卿宝,在榕树头最偏僻的角落。
苏老将军来到青石河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榕树头下,听别人侃天侃地。
刚开始大家都不适应,到后面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因为苏老将军就只是坐在那儿,抱着自家的小孙孙,安静的听他们闲话家常。
村民们都是憋不住话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往常一样。
“唉……”卿宝长叹一口气。
这种事情在上辈子的那个时代,大家都习以为常,甚至出现了好一批去父留子的单亲妈妈。
但是这个时代还不行,大家普遍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
苏老将军摸摸她的脑袋,“卿宝在想什么?怎么跟大人一样叹气,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你说你一个团子就愁,等你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愁下去,到了我这个年纪,脑袋都得秃掉。”
卿宝:“……”
爷爷,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起来。卿宝这辈子,是要当大美女的!
榕树头下, 村民们谈论苏桃花未婚先孕又流产一事,正议论得热火朝天。
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炸响。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在编排我家桃花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是要造孽的啊!我家桃花欠你们银子了!还是害了你们!没有就给我闭嘴!”
陈氏疯了一样,一下揪住这个人,一下又揪住那个人,总之嘴碎过的人都被她疯狂揪出来。
前一秒还议论纷纷的村民,见她人来疯,立即一哄而散。
还有男人骂道:“你这个疯娘们儿!发什么疯啊!你闺女苏桃花做出那样寡廉鲜耻之事,还不兴许别人说!”
“我杀了你!”
陈氏疯子一样扑向那个人,五指一抓,堪堪将那人的脸划伤,露出惊人的指甲伤口。
“疯子!疯娘们!你再这么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边叫嚣边退开来。
陈氏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根本没有停手。
大多数人能避则避,但是有一个身上被她许久没有修过的长指甲,划伤了好几道血痕。
那人正好是个嘴碎男,用力将人狠狠一推。
“啊!”
陈氏惨叫一声,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
“噗噗。”
她吐出嘴里的沙子,昂起头来,看向众人。
她的眼眶猩红,眼泪滑落黝黑的脸颊,一副难过且又愤恨的表情,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卿宝心中轻叹。
要说错,陈氏并无大错。她只不过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其实什么都听从别人的安排。后果,当然也要她承担一部分。
倒是她的爱女之心,可怜可叹。
“呜呜呜呜……”
陈氏就坐在充满沙砾的地上,呜呜哭起来。哭着哭着,声音越放越大,后面更是嚎啕大哭,“啊啊啊啊……”
陈氏一边捶心口,一边大喊大叫,其他人听着怪吓人的。
苏老将军将卿宝一把抱起来。
“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家去。”
卿宝正看得出神,忽然被抱起来,看不到事情的发展。
她在苏老将军的怀里转过身去,下巴搭在自家爷爷的肩头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氏悲天动地的痛哭,成了一个泪人。
“爷爷,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卿宝不忍再看,窝在苏老将军的怀里,看着他的长胡子,软糯糯的问。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