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爹,没关系,是风的错,我和阿娘不走那边了。”
灯笼轻飘飘,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痛。苏暖冬继续蹦蹦跳跳地提着她的玉兔灯笼,另一只手还举起小糖人舔。
风:“……”
它招谁惹谁了!它是风,还不能吹吗?风有什么错?错的都是你们人类好不好!
卿宝将口中的糖葫芦嚼碎吞咽,这才是施然说道:“风啊风,四姐不是故意的,她还小,你不要怪她童言无忌嘛。”
她转而又对四姐道:“四姐,风没有错。风一直都是这样走路的,它吹呀吹,不管是遇到高山大海,还是平原河流,风从来不会改变方向。风就是一个直肠子的调皮孩子,不会拐弯,咱们不能怪它。”
风:“?”
它直肠子?它不会拐弯?你是不是傲了!它要是直肠子,它所过之处,早就天崩地裂了!
“啊,这样吗?是我错怪风了。”苏暖冬深觉有理,很自然的接受卿宝的观点。
与卿宝相处多年,苏暖冬看着卿宝从一个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奶团子,长到如今四岁多了。她早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卿宝的影响,接受了她的一些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观点。
似乎在旁人眼中,无论多奇葩的事儿,苏暖冬接受起来都毫无障碍。
两个小孩子无厘头的童言童语,惹得夫妻俩一阵笑。这个时候,他们只觉得两个孩子都小,有些事情不必较真。
只不过等到她们长大以后,许娘子想要纠正起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现在她还没有意识到,两个小闺女继续朝歪的方向长去。
一行人最后要去酒肆买桂花酿,酒肆很多人排队,几乎全都要来买桂花酿。因为“桂”与“贵”同音,寓意着富贵吉祥,所以桂花酿很受当地人欢迎。
刚一进门,苏正阳就踩到一个人的脚。
“哎哟!小兄弟,对不住了!”
苏正阳只顾着脖子上的卿宝不要被门槛撞到,一时没看脚下,冷不防踩到一个人的脚掌。
其实卿宝不是很在意,哐哐撞大墙,在头铁在她看来是一件趣事。
因为这样可以加深她骑马马的印象,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她也是在爹爹脖子上骑过马马的孩子!
想想几年前,她骑梁俊大哥哥脖子上,哐哐撞自家门头上的情形,依然记忆犹新,这不就是哐哐撞大墙的功劳吗?
“没事,无须介怀。”年轻人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德绵?”许娘子唤了一声那年轻人,竟然是许久没有回村的陶德绵。
陶德绵抬眼一看,笑道:“许伯母!”
许娘子笑道:“你不是去府城的书院求学吗?怎么会在县城里?”
陶德绵笑笑,恭敬道:“确实是在府城的书院读书。中秋节快到了,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家,刚好书院放旬假,我又请了两日假期,就想回家看看,正好与家人团聚过中秋。”
许娘子眼中透出赞赏:“果然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不仅读书好,又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还孝敬爹娘爷奶。属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她打心眼里喜欢陶德绵这孩子。陶德绵在村中长大,知根知底,越长越好。如今已是秀才,很是出息。
最近又听村长媳妇小小的透露出,书院的山长说,德绵考举人有望。
在村民们的眼中,陶德绵就是十里八乡的香饽饽,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待嫁姑娘心仪的对象!
唉!
许娘子想到二闺女那个挑剔的性子,与德绵真的很相配!之前自家孤儿寡母,德绵已是秀才之身,自家的闺女配不上他,便绝了心思。
孰料世事难料,现在公婆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