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并不感到讨厌。
“迎春,在想什么呢?”许娘子从后院回屋,便看到苏迎春一个人在发呆,手上的针线活也没有在做,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绯红色。
“没,没想什么。”
苏迎春似乎在掩饰什么似的,连忙拿起手上的针线活,却一不小心针头浅浅的扎进手掌心,她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许娘子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改而问:“刚才有谁来过?”
苏迎春立马想起那人来转达的消息,忙道:“是隔壁屋那个叫梁俊的人,他转达他家小主子的话,说卿宝在他们家睡午觉呢。”
“哦,是那个帅小伙啊。”许娘子若有所思,“既然是隔壁屋的人,总会经常见到。”
如今关于苏迎春招夫婿的事,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请的媒婆太不给力,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出一个合心意的,哪怕要达到勉强的水平都没有。
苏迎春莫名的心里有点儿紧张。
阿娘的关注点不该是卿宝吗?怎么倒问起那人来了?那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吗?
“阿娘,你当真放心卿宝留在隔壁屋那么长时间?”
苏迎春感到奇怪,卿宝是女儿家的身份,家里只有她和阿娘知道。
平日里,阿娘生怕这个秘密暴露出去,对卿宝的活动范围要求比较严格。这次怎么倒放心,把卿宝留在隔壁如此长时间?
许娘子一边叹气,一边微微笑道:“隔壁屋的人家,财富不是咱们所能想象得到。他们不会对卿宝怎样。并且,卿宝好像形成了自我保护意识,大小便也会避开每一个人,不会让人看出来。”
“这倒是。”苏迎春也十分了解卿宝的习惯。
许娘子继续说道: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们知道卿宝的真正身份,也不会多说什么。端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就知道他们不想与村里人有什么牵扯。何况说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论吃绝户,他们也没有份儿。”
“以他们的财富,对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在意。再者说,当初那枚龙兴玉佩,同样是他们的秘密。他们也没对咱们怎么着。他们知道了卿宝的秘密,反而更放心吧。这样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
苏迎春似懂非懂的点头,越想越觉得阿娘说的颇有道理。
忙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从一早上太阳公公出来,到太阳挂在山那头,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
各家各户连忙把当天晒的谷粒收回来,这一顿忙活完之后,就开始做晚饭。
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黄昏下的村庄炊烟袅袅,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此时的破茅屋,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回到家里。
然后,众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卿宝从今儿上午去了邻居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许娘子和夏秋冬各有各的忙,忙着给晒干的谷粒舂米,忙着做晚饭,忙着砍柴,忙着喂后院的一群鸡、一窝兔子,以及一大一小的两只羊。
于是,喊小卿宝回家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苏迎春身上。
苏迎春想起,那个老是跟大鹏鸟似的飞来飞去的梁俊,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院子正中间。
她抬头望去,果见隔壁屋顶上有一个人抱着剑,迎风站立,像一棵迄立不倒的树一样。
苏迎春想了想,大声喊他:“喂!”
屋顶之上的梁俊,耳朵微微一动,然后收回远处的视线,低眸看向隔壁屋的那个漂亮姑娘。
苏迎春没看到他有多大幅度的动作,还以为他听不见,又更高音量地喊一声:“喂……”
“喂”了半个字,屋顶上的那个男子脚尖一点。以飒爽的姿势,飞快的落下。
苏迎春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