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有什么好看?你若喜欢,待你再长高一点,我给你找个师父,教你修习武艺。”
拓跋修见奶团子看得目不转睛,猜到她喜武。
小卿宝的眼睛锃亮,一把抓住拓跋修的手:“的的,真哒?”
“嗯,真的,只要卿宝想。”
拓跋修随即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略略垂眸。
他的身体如同破败的风车,不清楚自己还能活多久。如今,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在那之前,他会给团子安排好,用他的余光照亮她的人生。
“的的,你真好,爱尼!”
小卿宝捧着拓跋修的黑脸蛋,重重地啪叽一下。
“卿宝。”
一旁的苏暖冬脸色不大好看,很是纳闷。
卿宝对着那张黑峻峻的脸蛋,怎么下得去嘴亲?!不觉得吓人吗?
最重要的是,卿宝认识小少爷才多少天?为何特别喜欢他?
她天天带娃,卿宝都没亲过她几回!她可是比小少爷更亲近的四姐呢!
吃醋的苏暖冬,完全不会想到,奶团子为了抱大腿,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小卿宝听到四姐喊她,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把抓住油炸蚂蚱,要给四姐投喂。
四姐长期带娃辛苦啦!她不能厚此菲薄,也要宠爱四姐哒。
苏暖冬连连摇头摆手:“四姐在厨房里吃过不少,这些是胖婶留给小少爷吃。”
她哪还能吃呀?那么多蚂蚱,经过胖婶处理,就剩眼前一小蝶了。
要问她想不想吃,她当然还想吃。胖婶做的东西,不知加了什么料,就是特别好吃,撑破肚子也会想要吃的那种。
没看到这位老人家,为了吃,都跟昌伯打起来了吗?
这边说着,那边刘昌和疯无害已经“休战”。
疯无害打不过刘昌,自然吃不到蚂蚱。
转瞬间,他居然跟一个大龄小孩儿一样,在不大的书房里趴地打滚,凌空翻跟斗。
各种“杂技”,直看得小卿宝和苏暖冬目瞪口呆。
这是比她们家调皮机灵的唧唧,更能造啊!
这架势,相信比起长大的圆滚滚,亦不遑多让。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们不会知道,会有老人家跟小娃娃一样,哭唧唧问拿吃的。
“我不管,我要吃!我千里迢迢来你们这儿,错过了夜里盛放的昙花,死心塌地给某人治病,就是为了能日日月月吃到胖婶煮的好东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就是欺负我老人家孤苦无依呜呜……”
疯无害浑然不觉丢人,作捂脸哭泣状。那老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此时,小卿宝和苏暖冬隐约明白,疯无害的名字里的“疯”字,所隐含的真正意思。
原来疯无害真的人来疯!
小卿宝手中的蚂蚱肚皮壳,就有点儿不香了。
总不能等此事闹大,榕树头传出他们不尊老的八卦吧?
对哒,疯无害可以不爱幼,他们不能不尊老。
若让村里人知道,卿宝大佬不舍得给老人家一个油炸蚂蚱,日后她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小卿宝想到这里,跳下座位,蹬蹬蹬小跑到疯无害的面前,奶声奶气道:“憋哭啦!呐!给你次次。”
所有人都不打算理会那个不正常的疯子,没有人料到小卿宝会突然跳下地,把手中的蚂蚱让给疯无害。
刘昌情知自家媳妇做的伙食精细,那么多蚂蚱,做出来也就这么一小碟儿。
除了给小暖冬大方点,剩下的基本就在这小小的一碟了。他要多吃一个,都被媳妇儿打巴掌。
疯无害的假哭戛然而止,一把从卿宝的小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