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宝眨眨眼,“的……的。”
拓拔修把毛笔放回原处,将练好的字帖也放到一边,面向奶团子,认真教她念:“跟我念,哥哥。”
“的的。”
小卿宝念完,委屈巴巴地瘪着小嘴。
她都努力捋直舌头说了,发音不准,她能有什么办法嘛。
拓拔修看出她来了小情绪,抿了抿唇,决定放弃纠正。
小不点话都说不清楚,他费那劲干嘛。
刘昌看二人相处和谐,心中欣喜。小主子居然能跟奶娃娃说上四句话,且不是冰冷的一问一答模式,而是自然聊天。
看来他没看错,小奶娃也许就是国师所说的福运贵人。
就在刘昌看得老怀大慰之时,拓拔修突兀地问他:“栗子和枸杞长什么样?”
刘昌打了个突,忙解开包装的荷叶,将几粒栗子和枸杞呈上书桌。
“红色的是枸杞,晒干了常用来煲汤,或泡茶,新鲜的,倒是没有吃过。”刘昌老是在在答道。
拓拔修对枸杞感到熟悉,指尖捻了一粒拿到眼前端详,“枸杞这名儿有点熟。|”
刘昌答道:“是,晒干的枸杞,宫……家里以前时常用来煲汤,给主子补身子。”
拓拔修直接将枸杞塞进嘴里品尝。
“主子!还没洗呢。”刘昌说完话时,拓拔修已经把枸杞嚼烂。
他浑不在意道:“好甜,昌伯,你也尝尝看。”
“哎,好。”刘昌只得吃了一粒,没想到真的颇为清甜,一口咬下去,还有爆浆的感觉,比起晒干的枸杞,别有一番味道。
拓拔修尝完枸杞后,倒是好奇地将栗子拿到手里。
他蹙着眉问:“那这个就是栗子了,能吃否?”
“能吃,能吃,可生吃,不过最好吃的要数糖炒栗子,特香甜软糯。”刘昌连连答道,“我回头让媳妇给你做一盘尝尝。”
只不过碍于小主子病痛缠身,他的父母以及身边人都不让他碰零食。
拓拔修看了看那些东西,吩咐他道:“立刻拿去做,我想尝尝。”
“好勒,我这便去。”刘昌忙应下,快步将东西拿出去,快步向厨房走去。
待刘昌不见人影,拓拔修一把抱住奶团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卿宝!”
苏暖冬看得干着急,直到现在她依然认为拓拔修不正常。
她觉着拓拔修肯定是有病在身,因此通体的皮肤才会黑得那般不正常。
她害怕拓拔修的病,会传染到卿宝身上。
拓跋修抬眼看去,眼神有点冰凉,苏暖冬一下子有点不敢吱声。
小公子总令她亲近不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真搞不懂卿宝为何喜欢他?
她倏忽瞪大眼睛,卿宝居然抱着拓拔修的脖子。
小卿宝表示无辜,小公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她不抱着他的脖子,是生怕下一秒自己摔下去。
“我确实有病。”
小公子声线冰凌,苏暖冬的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小公子将卿宝扶稳,卿宝在他的大腿上站得十分稳当。
“我病了两三年了,导致全身皮肤黝黑,不过你无须担心,我的病不过人。你看我身边的昌伯,他每日侍奉我在侧,多少年过去,他仍活得跟正常人一样。”
拓拔修极少向人解释一大段话,不知何故,第一次想跟别人说清楚这事。
也许是身前小不点的缘故,难得有人愿意不计算任何东西来亲近他,如此干净澄澈,如此纯白无瑕。
他不愿失去难得相处愉快的奶团子,因此,不希望奶团子的姐姐或其他家人因为误会,而不允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