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春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妹妹,哦不,弟弟长得真好看!比她们几个姐妹都漂亮!
不好耽搁太久,苏迎春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伸手一拨,将三个脑袋瓜拨到门外,轻轻掩上房门。
苏迎春一个个点着她们的脑袋瓜,“都听到阿娘怎么说了?不要中计开门。我们呀,尽管照顾好阿娘和小弟,至于某些人,一概不管。”
一个个萝卜丫头点头如捣蒜。
都说长姐如母,母亲虚弱,不能管教她们时,下头一个个就得听长姐的话,按长姐所说的办。
“可是大姐,她这样骂下去,会吵到阿娘和小弟睡觉。”
最年幼的苏暖冬撅着小嘴,小手手拉了拉苏迎春的长裤。
苏迎春抿抿唇,她也不想吵着阿娘和小弟休息。
苏又夏已经拿起墙角的扫帚:“大姐,我想赶人。阿奶她太过分!你放心,我力气比成年男子都大,阿奶打不过我。”
苏迎春手心攥紧,眼内带着一丝冷意。
以往无论阿奶怎么闹,阿爹阿娘都不会允许他们,做出有悖伦常的行为。
但这一回,阿奶他们既抢了阿爹的抚恤金,又害得阿娘摔倒,差点害死阿娘和小弟!
幸好阿娘和小弟没事,那万一难产呢?她们一定恨不得把阿奶他们给宰了!
阿爹阿娘时常教导他们要孝顺,可她总觉得那一家子都不配!她跟妹妹们想的一样,很想出一口恶气!
“大姐!”苏又夏恳求的语气,她空有一身蛮力,不能揍想揍之人,浑身不得劲。
苏迎春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要不是阿奶推阿娘一把,这趟生产不会这般凶险。”
她眼底闪烁着寒芒:“阿奶根本一点都不知悔改!否则,现在就不会在门外破口大骂!可见,退让并不会让我们好过,只会让坏人愈加欺负我们。”
“三位妹妹,阿爹已经没了,再没有人护着我们。我们要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他们欺负,才能保护好小弟!”
把她们卖去窑子跟毁了她们没什么区别。她之前偷听了,阿奶要把她们卖到醉红楼那种腌脏的地方。
苏迎春一声令下:“妹妹们,咱们拿起武器,把不让咱们安生的坏人打跑!”
“是!大姐!”
一个个小丫头分头找武器。
苏又夏威风凛凛地提着扫帚,苏凝秋紧紧地握着的长扁担。
苏暖冬先是搬着四脚木板凳,后来担心打坏了,改而找来一根略为粗壮的干柴。
最后,苏迎春从厨房里出来,手中握着菜刀。
三位妹妹看着那刀锋,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
苏暖冬腾出一只小爪子拍拍瘦胸脯,大姐好怕怕。
得亏大姐要宰的是外头的坏人。
“都装死是吧?信不信我去找族长,把你们一个个不长把子的赔钱货色轰出去……”
苏老婆子见大门迟迟不开,绕到低矮的篱笆墙,指着她们骂。
那撒泼劲,仿佛跟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四姐妹毫不怀疑,苏老婆子会跳进来。
苏老婆子绕到半人高的篱笆墙,正合苏迎春的意。
不用开门更好,这样就避免苏老婆子进屋子。
此时,雨没那么大,苏又夏双手握着扫帚,牛犊子一样冲过去,一边怒喊道:“你再不住嘴,我就打你!”
说着扫帚探出篱笆墙,不带停顿地一顿狂扫。
苏老婆子一个农妇,身子灵活得很,一下子跳出扫帚可施展的范围。
否则,就苏又夏那比男子汉都大的力气,她肯定满身血痕。
“你个腌脏货!对亲阿奶都下得去手,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