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怎么会这样疼?
方多病抱着脑袋坐起来,一偏头,李相夷怒视着自己的那张脸就这样闯入了眼中。
“我怎么了?”方多病揉着自己的头,想起刚才是想出门去的,他要去云隐山给漆前辈报信儿,可这念头刚起怎么就摔倒了。
“血不归经。”李相夷没好气的吐出这几个字,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晕还是装晕。
“嗯?”方多病一头雾水,脑袋倒是越发疼了,“我刚是不是醒过一次。”
“‘咿’什么?”李相夷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方少侠,能不能挪挪屁股,不觉得硌得慌吗?”
“嗯?哦。”方多病被人这样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坐在李相夷腿上,“腿疼吗?”
李相夷不说话,只是瞪着还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没有知觉,怎么会知道被你压着?
“疼就好。”方多病嬉笑着起身,知道疼就好,说明经脉没断,“对了,你说‘咿’什么?”
“你!”李相夷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难以言喻,心说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只好提起前话,“你刚醒来,说了一个‘咿’字又晕了过去,‘咿’什么?”
方多病坐在床边,心中思索,刚才他是要说云隐山,只是话只说了半句,就晕了过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心下犹疑,可李相夷伤到如此地步,即使告诉他知道云隐山的事,除了让他着急并无益处,只好学着李莲花的样子将这话混过去,“什么‘咿’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李相夷听到这话,这回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现在也就是自己动不了,等他伤好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将这人绑起来,先揍一顿再说。
耐着性子,李相夷从不欠人人情,等他伤好了,这救命之恩报了之后,将他打一顿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切~,本少爷我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方多病瞟了一眼李相夷的神色,心想本少爷我最为难的事儿就是你天天乱跑,让我找不到人,如今你好好躺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李相夷心说这少侠所说不错,眼前自己连动也动不了,还有什么能力去管别人,,又想起不知这人姓名,要是知道这人姓名倒是这人的来历他也能猜到一二,只好哂笑着开口,“方少侠不知家在何处?如何称呼?”
“本少爷家在莲花乡莲花镇莲花村,”说到此处,方多病转了转眼珠,勾起唇角去看李相夷的脸,“今年二十一岁,没有大名,你就叫我小宝哥哥吧!”
“你!你滚出去!”
“哈哈哈~,躺着还这么大的气性,气大伤身呀,相夷老弟。”说完这句话,方多病从床沿上跳起来,一蹦一跳的跑出门去,他要去找无了,看看能不能将云隐山的事情告诉给大和尚,让他去救漆前辈的性命要紧。
自那日方多病昏迷倒地以后,日子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三日。
这三日,方多病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能吐露任何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甚至想要去救人,心中想想没有关系,不能说也不能写,只要开口就会晕倒,提笔想要写云隐山几个字,刚写一个‘二’,立马晕倒。
这可愁坏了无了和尚,李门主还在床上躺着,这个方施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病患,这几日也动不动的晕倒,甚至有时还比比划划的,好像嗓子也出了什么问题。
可他仔细把脉,这方施主确实什么毛病都没有,有时无了大师都会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的医术退步了许多嘛?
看来这次等李门主度过险境,他也得下山游历,多见些疑难杂症,也可为贫苦百姓们医治舍药,积攒些功德,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