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莲花,臭莲花!”
“什么小舟从此逝……”
“好!让你来时是来时!从今天开始,少爷我一天杀你一只鸡!两天拔一颗萝卜!都拔光杀净了,明天就宰了狐狸精!”
笛飞声蹲在一边,捂着狐狸精的耳朵,皱着眉头看着方多病发疯,这人已经对着莲花楼骂了一个时辰了,狐狸精刚开始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会凑到方多病脚边,后来听见要宰自己,现在也乖乖蹲在笛飞声脚边,任他捂住耳朵。
“阿飞!”方多病一个眼刀过去,这个人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
“干嘛!”笛飞声吼回去,他还有气儿没地儿撒呐,白白浪费自己找来的忘川花。
“你说……”方多病此时软了口气,倒是有些犹豫了,要是能解毒,李莲花为什么要躲起来?
“什么?”笛飞声愣了一下,站起身形,没想到方多病会好好说话,还以为要吵一架。
“李莲花他,他还活着嘛?”方多病抬手擦了擦眼角,他们已经找了大半年了,莲花楼里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萝卜,那块田早就干旱了,那些鸡也不知所踪很久了,如今只剩这狐狸精。
可能是感受到了方多病的目光,狐狸精‘歘’的一下躲在笛飞声身后。
笛飞声回身,将狐狸精夹在腋下,架着‘日促’转身就走,只留下两个字,“活着。”
“你走就走嘛!带着狐狸精干嘛?”方多病冲着笛飞声的背影嘟囔,他不过顺嘴一说,怎么可能真的宰了狐狸精,垂头丧气地走进莲花楼,看着熟悉的桌椅家具,心中难受,只好抱着李莲花的枕头上了二楼。
这枕头上李莲花的气味也渐渐散去,方多病抱着这枕头,坐在二楼的小榻上,直到繁星满天,月亮挂上了树梢。
“李莲花,莲花,小花,”看着这月亮,方多病就这样抱着怀里的枕头,向后躺在了榻上,嘴里轻声呢喃,“你到底在哪里……”
“神仙打架,咱们遭殃嘛?什么天下第一,这些武林中人,一天只知道好勇斗狠,你看看把我们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哎,他们比武,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嘛!”
李相夷晃晃悠悠的一路走一路听,这眼前的残破景象难道都是自己造成的嘛?昨晚和笛飞声的那一场大战,两败俱伤。
四顾门的兄弟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说好的一起攻上金鸳盟,他们到哪里去了?
难道四顾门也全军覆没了?不对,不对,四顾门不能有事,师兄的尸身还未找到,他不能倒下,要赶紧回到四顾门。
可现在气海空空,昨晚已经使不上力了,中毒了?!可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又是怎么中的毒?
云彼丘,昨日只喝了彼丘送来的那一碗茶?难道是彼丘害我?彼丘为何要害我?
李相夷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伸手捂住丹田,这里竟然一丝内力也无了,手中也空空如也,少师昨日也丢了,只吻颈还在腰间。
这回四顾门的路怎么这样长?这镇上的人怎么这样吵闹?
“什么?你要解散四顾门?”
李相夷恍恍惚惚走了半日,站在四顾门门外,只听见阿娩的声音传入耳中,赶紧收回将要迈进四顾门的那只脚,只皱着眉头躲在门后。
“你不是也不喜欢这里吗?”
肖紫衿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来阿娩不喜欢这里,李相夷皱起了眉头,明明四顾门是大家一起建立的,是他们这些年的心血,怎么好像阿娩和紫衿都不喜欢这里吗?
‘信’,阿娩什么时候给我写的信?
李相夷后退一步,将自己露出的半幅衣襟牢牢藏起,那封信……
东海那么远又那么近,既然如此,不如回东海去,去找笛飞声,找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