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但是韩综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没有多么的在意。
但是下面的事情就让他有些发蒙了,那人当街将豫章郡守将杀了,张责算得上是张家的旁系,也是一个颇有勇力的家伙,能够一刀将这个家伙斩杀了,看来这次韩综是碰到硬茬子了。
但是当太史享知道,杀死张责的那个人实际上只用了一刀,他的武器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刃上还有一颗龙头,这时候太史享的心都漏跳了整整一拍。
“没想到竟然是他?”太史享哪里还能不知道那个当街强抢婢女的是谁,再想想韩综那个混蛋性子,还能不知道刘复现在的麻烦。
所以二话不说,就带着家传的宝弓铁箭就朝着外面也追了出来,兴庆他没有来得太晚。
太史享知道现在刘复的伤很重,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干脆凭着记忆将这个家伙放在战马上,然后到了密林里又拴好战马,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刘复扛到那个破庙之中。
一直心焦等待着的关银屏正要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一个被鲜血染红的白袍公子,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关银屏看到了那已经昏迷,全身是血的家伙,脸上带着那个熟悉的铁质面具的时候,关银屏突然感觉到有些眩晕。
“别愣着了,将稻草弄过来铺上!”太史享看着关银屏居然还有时间发呆,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就是角落里的稻草,赶紧铺到地上。”
正在发呆的关银屏突然被吼了一声,也是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跑到角落里,将那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草抱了出来,然后挑选出那些最为赶紧的干草,铺到了地上,然后让太史享将刘复给放下。
“撕拉!”一声,太史享十分的痛快,直接将刘复那被鲜血浸透的衣袍给撕裂开,将他那一身的伤痕给露了出来。
此时的刘复,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伤疤,由当初在幽州塞外留下的老伤,有南阳的,有樊城的,更多的就是在江东的,新伤旧伤在一起,让他的身上十分恐怖。
“这是”关银屏也算是将门虎女了,但是她也没有见过这种伤痕累累的身子,便是她大哥关平,那没有这般的严重。
“这是在山越征伐的时候受的伤!”太史享一边掏出金疮药给他上药包扎,一边给关银屏解释着,“很多都是新伤,应该是这段时间才刚刚受的伤。”
“他为什么要征伐山越?”关银屏到现在还是不敢将这张铁质的面具给摘下来,但是她几乎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家伙。
“据说是因为答应了尚香郡主一件事,和尚香郡主达成的条件,征战一年,换取一个人的平安!”太史享轻声的说道,同时,将刘复的身上用他自己的里衣撕下来的布条给包扎好。
“一年征战,攻击征战二百七十六次,从会稽到丹阳,最后几乎所有地方的山越他都交过手,所以才有了这一身的伤痕。”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太史享一把将刘复脸上的铁质面具摘了下去,露出来了那两道纵横交错,将他整个脸都毁了的伤疤。
太史享看着依旧在昏迷的刘复,看看身子绰约,美丽甚至能够想象的到的关银屏,突然露出了一个轻笑。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托我打造这么一张铁质的面具了,这么狰狞恐怖的脸,怎么能够让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看到呢?”太史享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轻,说的话,也很伤人。
“照顾好他吧,金疮药给你留下了,我走了!”太史享将金疮药放到刘复的身边,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子,“有一封信,是他给我的,或许你应该看看!”
和金疮药一起被太史享留下的,还有一封信帛,那是太史享受伤修养之后,勉强包扎好,再次投入征战的刘复给他的,除了让他帮忙给自己打造一副面具,还有一些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