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大人,若是没甚事情的话,就赶紧滚蛋吧!”田豫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始了送客,“另外,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
地藏嘿嘿一笑,虽然心中十分着急,不过还是尽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一些,“田豫将军,听闻您有一个门客,乃是神医华佗的弟子?正好最近小侄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求个医,不知可好?”
田豫看着一脸笑容的地藏,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冲着地藏很和气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啊,樊阿先生于今日清晨之前离开南阳了!”
地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田豫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樊阿先生去了何处?”
“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田豫微微一笑,“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你我二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或者说你我还有关羽我们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荆州不能退兵,所以樊阿去了关羽那里!”
地藏的脸上慢慢的变得平静了下去,“田豫大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若是有人告老夫一个通敌,那老夫也是无话可说,不过老夫想着,到了那时,地藏大人想来是会给老夫讲情的吧!”
“田国让,若是论辈分,您是小侄的叔父一辈,这么大岁数了,好好的修身养性,好好的安度晚年不好么?非要将自己的性命搭上才满意么?”地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田豫,脸色无悲无喜,“校事府办事,田豫大人非要掺和,真的不怕那天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么?”
“呵呵,那贤侄一个破家之子,又何必这般拼命搏那七望之位呢,范阳卢氏,就此落寞不好么?”田豫一个反问让地藏的脸色彻底的平静下来。
“若是如此,小侄便明白了。”地藏躬身行礼,“寒门在程仲德之后,小侄本以为就此没落,没想到叔父还想着给寒门续命,那么小侄自然也无话可说,便坐看叔父手段!”
“嗯,他们现在应该快到襄阳了,若是你方便的话,便让校事府给他们造造势,这样也能让他们行事更加的便宜。”
“小侄明白。”地藏点了点头,表示稍后就会安排此事。
“贤侄慢走,记得关门。”田豫微微一笑,抬手送客,这次地藏却是没有再继续交谈,而是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去。
田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慢慢的闭上眼睛, 叹息了一声,“寒门,老夫尽力了。”
此时在荆州的某处管道上,几个人正在往襄阳方向走去。
“樊阿先生,此次倒是要让先生受些委屈了。”李鍪冲着一脸傲然的樊阿躬身行礼,深表歉意。
“老夫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要去幽州游历,结果医术没见长,这见识倒是增长了不少!”樊阿冷眼瞥了一下李鍪,轻哼道,“老夫费尽了心力将人给救回来,结果呢,一个个的居然要挟老夫,这就是你们幽州人的处世之道么?”
“这....”李鍪满脸尴尬,却是没法反驳,毕竟樊阿为何答应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可是在旁边全程看着的。
田豫直接拿出了当年楼班给他的口供,里面十分详细的讲述了,樊阿是如何救治他叔父的,并且还有楼班亲手摁下的手印作证。
李鍪现在都记得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时候,樊阿是多么的悲愤交加,多么的失魂落魄,指着田豫在那里怒声的痛斥,特别是说道他为田豫治过病,他为幽州流过血的时候,眼泪那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可田豫就是将口供往桌案上一拍,然后告诉樊阿,要么按照他说的去做,要么就把这个交给校事府,反正现在幽州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现在交上去也完全来得及。
最后樊阿十分没有原则的选择了听从田豫的吩咐,带着李鍪蒯蒙等人,再次踏上了行程,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关羽的大营,目的是要给关羽把伤治好!
蒯蒙看李鍪这般尴尬,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