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咱们回家了(9 / 12)

汉末独行 王家小郎君 15012 字 2020-10-07

也。故孔子使邻国,则有私觌之礼。季子聘诸夏,亦有燕谭之义也。

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观其所使,见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温若誉礼,能使彼叹之,诚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显国美于异境,扬君命于他邦。

是以晋赵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今于屈建。楚王孙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于赵鞅。亦向他国之辅,而叹本邦之臣,经传美之以光国,而不讥之以外交也。

王靖内不忧时,外不趋事,温弹之不私,推之不假,于是与靖遂为大怨,此其尽节之明验也。靖兵众之势,干任之用,皆胜于贾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于靖,岂敢卖恩以协原、康邪?又原在职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对以丑色,弹以急声。

若其诚欲卖恩作乱,则亦不必贪原也。凡此数者,校之于事既不合,参之于众亦不验。臣窃念人君虽有圣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众,从层宫之内,瞰四国之外,昭群下之情,求万机之理,犹未易周也,固当听察群下之言,以广聪明之烈。

今者人非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阔,辞则俱巧,意则俱至,各自言欲为国,谁其言欲为私,仓卒之间,犹难即别。然以殿下之聪睿,察讲论之曲直。

若潜神留思,纤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亲臣,臣非爱温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增君明。彼独行之于前,臣耻废之于后,故遂发宿怀于今日。纳愚言于圣听,实尽心于明朝,非有念于温身也。“权终不纳。)

张温的被罢免,让整个江东的朝堂都突然为之肃然了,而起因为那位暨艳的算计,让现在江东朝堂上的质量前所未有的高,也让很多人在这里面找到了非同一般的东西,比如张温的罪名!

若是平常人看到了张温最后的罪名,想到的就是孙权要借用暨艳的事情将这个已经可能有了叛逆之心的家伙给幽禁起来,但是这群老家伙们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平凡之处,便是骆统冷静下来之后,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孙权对于张昭的判决之中是有问题的,延误军机还有有辱国体都是牵强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有过旧臣,何图凶丑,专挟异心”。

昔暨艳父兄,附于恶逆,寡人无忌,故近而任之,欲观艳何如。察其中问,形态果见。

而温与之结连死生,艳所进退。皆温所为头角,更相表里,共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为之生论。又前任温董督三郡,指撝吏客及残余兵,时恐有事,欲令速归,故授棨戟,奖以威柄。

这两句话都是这句罪过的补充,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的直白一些,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何图凶丑),专门和我过不去(专挟异心)?

张温和暨艳不同,出身于吴中望族张氏,虽然暨艳是他引荐的,他也支持暨艳的整肃运动,但最多属于“用人失察”,这种罪过算不得什么特别大的罪过,也就是降职,罚俸这种事情罢了。

但是他给出了“专挟异心”这个罪名,这就等于是告诉他们这就是历史问题了,这不是扯淡一样的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在孙权眼里,张温也是有“历史问题”的,不仅张温是,那些为孙氏服务的东吴豪族,从根子上都是。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支持孙氏的,和那些选择武力对抗的“恶逆”不同的是,他们选择的是不合作!

暨艳整肃吏治,得罪了权贵,死了也就算了。把人家父兄“附于恶逆”的老底也翻出来,孙权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敢犯浑,直接就给气蒙了故去,老账新账一起算,还是别有所指,敲打一下其他有“历史问题”的?

有意思的是,暨艳最初的推荐者,是做了31年吴郡太守的朱治,丹阳朱氏也是江南豪族。朱治从孙坚的时代起,就跟孙氏合作了,连孙权当上孝廉,还是他举荐的。就在暨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