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表情瞬间僵硬，很满意地笑起来“那场车祸差点要了我的命，不只是小腿，我的肋骨断了三根，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我脑出血整整昏迷了两个星期。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柯少宸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要被抽干了，他看着顾欣然小腿上的伤疤，又看着她堂而皇之地说着自己的经历，他已经能百分百肯定，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顾欣然。

她正把他当成仇人，想着怎么看他的笑话，又是该怎么报复他。

“顾欣然……”

ny。”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方亦远快步从楼上下来，走到她旁边，把她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抢过去。

“不是和你说过，早上刚醒来不要抽烟么。”他说着坐在她旁边，并没有把香烟熄灭，而是叼在嘴里，继续抽起来。

“我很抱歉。”顾欣然突然说了一句法语，然后挎住方亦远的胳膊，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看呆了两人，僵硬了一人。

轻咳了一声，感觉心都要飞起来了。方亦远坐正了身体在她的鼻头上轻轻一点，眼神中万般宠溺“一大早就撩我，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这次咳嗽的人是穆饶了。

“抱歉柯先生，我们夫妻说好只要对方犯了小错误，就会亲对方一下当做小礼物。我们是法国人，你懂的，我们国家比较崇尚浪漫主义。”

柯少宸如坐针毡，如果换做以前，单是顾欣然抽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挂骂人了。想当年魏清风只是小小护了她一下，柯少宸上去就是一拳。现在方亦远还能安然无事地坐在他面前，柯少宸也是蛮震惊的。

也可能是他再也没有霸占她的理由，毕竟早已分道扬镳，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

如果他们真的是夫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