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嘴里,吸溜一声,滑进了嗓子里,咽了下去。他撸起袖子,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吴悠悠和唐宁起身告辞了。
老赵本想留他们住一晚的,但又一想,小两口刚在一起,晚上回去肯定有活动,因此也就没有强留。他和张晓阳,赵添一齐,把他们送上车,目送他们走远之后,这才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唐宁想问于家的事,话都到了嘴边了,还是咽回去了。
吴悠悠看出了她的心思,问她,“想问于家的事?”
唐宁迟疑了一下,“……能说么?”
“这有什么不能的”,吴悠悠淡淡一笑,接着问她,“唐局,你看人的本事怎么样?”
“跟你比,肯定是不行的”,唐宁说。
“那你说说,于孝正这个人怎么样”,吴悠悠说。
“这个人,很会演戏”,唐宁说,“看上去忠厚,实际上小心思很多,哭着求你,眼神却有些闪烁。于家过去的事,他应该是不知道,但这个人的人性,有点问题。”
吴悠悠点点头,“好,不愧是唐局,看人很准。”
“你就别逗我了”,唐宁看看他,“我在你面前,纯属是班门弄斧,还是你说吧。”
“这事说来,其实也不复杂”,吴悠悠说,“两人立了一个赌约,一个人赢了很久,赢了很多钱,突然一把输了,按照赌约,对方赌的是钱,他赌的是命。你说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从法律上来说,赌钱和赌命都不合法,如果因为这个杀人,巡捕一定会管”,唐宁说,“但如果从道义上来说,既然愿赌,就得服输,赢钱的时候他拿了对方的钱,既然输了,那就只能认输了。”
“可是这个人想要报巡捕,让巡捕杀了对方”,吴悠悠看着她,“你说巡捕该不该管?”
“不该”,唐宁也看着他,“但一定会管。”
吴悠悠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不是巡捕,我是风水师……如果我帮了他们,那就是作孽了……”
唐宁略一沉思,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们赌了一局棋”,吴悠悠说。
“一局棋?”,唐宁一愣。
“对,一局棋”,吴悠悠点头,接着感慨道,“于家逼着对方跟他们下棋,赢了对方五百六十年,但这一次,是对方赢了……”
唐宁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