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氏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大阿哥的情况她不说自己最清楚,却也知道一二,明明都已经好转了,今儿个突然病发,要说这里没有猫腻,她把脑袋剁下来给乌拉那拉氏当凳子。
胤禛猛地站起身,手边的茶盏因着他的动作被带落在地,‘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但这根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弘晖病发的事此时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绪。
“还愣着干什么!去前院。”胤禛一声呼喝,太医以及众呼啦啦的一阵全部都散了,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有心看戏,总之热闹了一上午的竹意轩,顷刻之间散得干干净净。
武秀宁看着坐在位置上半晌没有动弹的乌雅氏,倒没有讥诮讽刺,只是平淡地道“子嗣为重,其他的就算是要算帐,也得是顺利生下孩子之后。”
乌雅氏看着武秀宁嘴边浅淡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道“武妹妹的好意我记下了。”
今日这一遭,别以为她不知道是乌拉那拉氏的手段,真要让太医把脉,闹出整个后院都被算计的事,那就真的要永世不能翻身了。只是她还是小看了乌拉那拉氏的手段和狠心,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能算计,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无所谓,我只觉得能有个孩子就应该珍惜,毕竟得之不易,谁能保证我们能一直避免别人的算计!”武秀宁的想法还是很实际的,即便她一直走在前头,却从不敢掉以轻心。
“你说的对,孩子得之不易,我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乌雅氏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一路走到现在,无论是自己经历的还是梦境中提示的,这四贝勒府的后院都容不下太多的孩子,而梦境中黯然退场的她能有孕,能先于众人怀上,也是有运气加成的,若错过这次机会,认能保证她还有下次?
她既然可以选择跟命运对着干,那么她就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乌雅姐姐是明白人,那我就在这里祝愿乌雅姐姐得偿所愿。”武秀宁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的瞬间带着澜衣往外走去。
大阿哥病发,轻重都不知晓,她若是不去,难免会给人留下话柄,毕竟现在有孕的人不是她,架子摆过了,只能是得不偿失,所以这一趟该走还是要走的。
等到武秀宁到前院的时候,正好听太医说大阿哥暂时脱离了险境,只是身子还没好就再次病发,伤了根基,以后得多注意,言下之意就是有可能长不大。但只有武秀宁清楚这孩子何只是长不大,从现在算起只有将将三个月的日子了。
明明好好的一个孩子,孝顺知礼可人疼,偏偏被自己的额娘折腾的体弱多病,一副生怕不够累似地劝学,完全就是拿孩子当大人使。
都说望子成龙,但无视孩子的健康和快乐,其后的结果其实想想也知道。
武秀宁平静地看着乌拉那拉氏慈母似的表演,心平如水,没有任何的波动,毕竟她早就知道这慈母般的表演背后掺杂的是砒霜不是蜜糖,所以她再惋惜也不可能在这个当头打断乌拉那拉氏的表演。
且看胤禛的神情,明显对长子的疼爱越过了理智,竟轻易松口将管家权又还给了乌拉那拉氏,理由仅仅只是乌拉那拉氏认为没有了管家权,连下人都敢慢怠弘晖。
可笑!真真可笑!
这后院的确都打着掀翻乌拉那拉氏的主意,但在没有掀翻她之前,谁敢把主意打到弘晖身上去,谁不知道他身边不仅有乌拉那拉氏的人,还有胤禛的人,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明目张胆地往几个孩子身上使劲,就说乌拉那拉氏今儿个这一出,若真的只是怠慢,弘晖怕是不会病得这么重,想来这其中还有别的原由?
当然,这都不是武秀宁能管的,她只知道乌拉那拉氏现在算是脱离了险境,后院妾室健康与否肯定比不过弘晖的安然,不然她凭什么拿回管家权。
事已至此,不管后院众妾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