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被你看出来了?”周氏看她一眼,悠悠的端着一只陶瓷茶杯,靠在身后的靠椅上。
“所以,是什么事情?可否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宋青衣笑着道。
“哎呀,哈哈。”周氏似乎只要一想起来,就高兴的合不拢嘴,“其实也没什么,收到了我女儿的来信,她说呀,要来看我呢。”
“夫人的女儿?莫非是远嫁别地了?”宋青衣眸光一闪,故意的说错。
“没有,她还不到及笄呢,还小着呢。”
“既然如此,她怎么不在夫人身边守着呢?”
“这你有所不知,我早些年和家里走散了,就独居在此,她呢就在家中陪着她父亲,也是刚刚才联系上的。”周氏半真半假的说,“她想要我回去,可是我在外头这几年,也闲云野鹤惯了,不高兴回去了。”
“但是夫人和令千金如此分隔两地,不想念吗?”
“想啊。”周氏感叹了一声,“她是我的心头肉,又怎么可能不想呢?只是当初既然已经出来了,再想回去,又谈何容易?”
“这……我却是不懂了。”宋青衣只得说一句,随后话语一转,羡慕的看着她,“真好啊,夫人和女儿即使相隔两地,但书信往来,也互通真情思念,哪像我跟我娘,即使同居一室,她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说着,那语气就哀落起来。
“唉?这是怎么?”周氏不由得收起笑容,妍丽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看向她。
然而宋青衣却像是真的想起了伤心事,捧着半边脸,一副不愿意多说,再多说一个字都要哭出来的那种表情,偏过头去看向一旁。
这却正正将耳朵上的耳洞,给露在了周氏的眼前,被周氏眼尖的一下子收入眼底。
她心里一惊。
耳洞?
男子哪有打耳洞的?
周氏立时生出一个警觉,认真的盯着看起来,确认了那就是耳洞!
且上面还有涂抹的药膏的痕迹。
只不过,这药膏被人不小心给抹开了一点,才得以让耳洞露出来。
不用多说,定时这位“小公子”自己不小心的后果。
宋青衣却犹自陷入突来的悲伤情绪中,一直转头看着一旁的一株花树发呆,完全并没有注意到周氏的打量。
而周氏在目不转睛之后,再看她的身量、模样,无不确定了。
这哪里是一个小公子啊?
分明是一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