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
秦羡鱼开了口,话语带着一丝震颤。
极长一段时限的静默,空气似乎都要被凝固。
觉得对方没听出自身的话语,秦羡鱼顿了顿又道,“是我,我是秦羡鱼。”
“我清楚是你。”顾生在那端的话语瞬间冷冽下来,“我不是说过,私下不想打我号码,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拒人于万里之外的冷漠。
秦羡鱼怔怔地听着,忽然不清楚该如何向他呼救,“顾生……”
“你这么呼唤我不合适吧。”顾生冷冰冰地开口,“毕竟我是你将来的姐夫,妹。”
一句“妹”将他们的关系拉离了几个星系。
是呵,他快作为她的姐夫了,叫妹是应该的,哪怕在年龄上她比他还大二岁。
秦羡鱼凄苦地抿唇,半晌道,“倘若我说我如今被人监视了,你会来救我吗?”
倘若说,这世间还能有一个人救出她,必须是顾生。
她这么执拗地以为。
“被监视了?谁会绑一个画画的,要啥没啥,你是画水墨画画傻了么?”顾生嘲笑一声,话语愈发冰冷,“秦白芷如何说都是你的姐姐,你这般编纂谎话纠葛自身的姐夫像是一个合格的妹妹该做的?”
编纂谎话。
为啥都以为她是在扯谎,林愿是这般,顾生也是这般……
“我没有扯谎。请你来救我……”她哀求。
阿曼德坎奇站在一旁,没有阻止秦羡鱼呼救,反正也没啥用,没有人能从大公子手中救走人。
“倘若你果真被监视了……”顾生反感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他顿了顿,接着一字一字道,“撕票时我会瞧在亲戚一场,替你收敛尸身。”
他说,撕票时替你收敛尸身。
秦羡鱼如被人扔进冰窟,从头冷至脚,冻得她没有知觉。
心房痛到冷漠。
林愿那样对她,她觉得还不如一死了之,但说到底,能活下去她还是想要活下去,她想靠着顾生活下去……
可顾生却生生地断掉她最后的一线希冀。
他自然不会来救她。
他让她体会到了比死亡更痛楚的绝念,她还觉得,倘若她开口求了,他便会来救她的……
原来,所有都是她想得太天真。
“秦白芷等不及了,我如今得去陪她。”
顾生准备挂号码,没有一点和她交流下去的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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