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去给你拿吃的,睡懵了?什么你也饿他也饿?”
温宿清醒不少,含糊说:“没什么,做梦了。”
裴忱把托盘放在屋里的茶几上,还没走近,温宿已经主动伸手等着他来抱。
“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没伺候过谁,过年我二哥押着我,让我给我爸洗脚,亲爹都不舍得。”
现在伺候了男朋友,裴忱觉得自己可以收点利息。
仗着温宿跑不了,一脸正直,手却托在温宿的屁股。
——软。
“你是……”温宿耳朵飘红,扒着裴忱肩膀,凑在他耳畔,“大……坏……蛋。”
没等到蘑菇的甜言蜜语。
裴忱垮着脸,抱他去浴室,嘴上说没伺候过谁。
但是抱着温宿,给他递牙刷挤牙膏动作却无比熟练。
“晚上仙人掌他们要来看你,谢泽说你这伤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
裴忱拿毛巾擦拭温宿脸上水珠。
“你是想让我抱着你去学院,还是请假在家?”
温宿漱了口,嘴巴里是牙膏留下的甜橙味,没有犹豫,“请假。”
裴忱面露可惜:“我挺想抱你上下学,你不用心疼我,不累,学长能抱得动。”
温宿偏头:“不要,你别想使坏。”
“怎么就使坏了?”
裴忱含笑问他,把温宿放在盥洗台,捧着白嫩的脸颊,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亲的温宿头顶冒粉蘑菇,菌丝打着卷往他身上攀,害羞却又忍不住亲近。
一吻过后,裴忱轻捧温宿脸颊,“怎么感觉还是没把你养胖?”
“养这么久,长这点肉像是没长似的。”
温宿软声说:“长了,我胖了两斤。”
“没看出来。”裴忱哑着调,幽深的目光肆意扫视。
温宿脸颊温度不断上升,胳膊环上裴忱脖颈,趁着气氛正好,问:“裴忱……你为什么,讨厌小孩?”
这个问题一出口。
温宿明显感觉到裴忱从情欲之中快速跌入阴郁的深坑里。
埋葬在深处的记忆,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惨死的祖母,以及那群对着祖母尸体露出纯真笑容的杀人恶魔。
裴忱环抱温宿的手臂不可抑制地发抖,肌肉僵硬,眼球霎时爬满血丝,阴鹜目色渗着寒意。
温宿被吓到了,收回胳膊。
裴忱忽然偏头在他小臂亲一口,快速从方才阴冷的状态抽身。
如果不是眼珠还有血丝,温宿几乎以为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吓到你了?”裴忱勉强勾了下唇,“没有为什么,你总是问,是想用科研院的仪器创造一个?”
温宿却很认真望着裴忱的眼睛。
“如果用仪器创造一个。”
“你会他一颗毒蘑菇,你怎么又疯狂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