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裴忱,有对这颗傻蘑菇好过半分?
江北行用力捏了下裴忱肩膀,“任务结束,好好想想。”
裴忱收敛狂躁,带众人离开教堂。
等到离得够远。
裴忱的伴生兽如同一条自由灵活的火车,在冰面下爬行,倏然破冰而出!
黑蛟身体毫不费力盘绕在冰雕刻出的教堂,盘了两圈,头颅高高扬起,不断收紧身体。
鳞片摩擦在冰砖上,咯吱咯吱刺耳的开裂声。
范队看出黑蛟要毁了教堂,急忙阻止:“裴忱!不能毁!快让它停下!”
裴忱淡淡瞥他一眼,“把范队绑了。”
江北行捋起袖子:“我来,我喜欢绑人。”
“疯子!疯子!这样大家都会死!把它惹怒怎么办!怎么办!”
范队转身就跑,边跑边骂:
“原本只需要吃饱就可以了!现在它一定会发怒!疯子!”
饶是再笨的人也听出不对。
16班学员一拥而上,帮着江北行把人给绑了。
范队只能瞧着教堂被黑蛟碾碎,彻底坍塌为废墟……
裴忱在教堂外站到天亮,回去后重新梳理目前线索。
“昨天失踪七个,那么今天晚上,我们试试留下九个,其他人退出映雪城。”
一班纪律委员好奇地问:“裴哥,你刚才打电话只要八个人,难不成你准备自己顶上吗?”
裴忱嗤了一声,“太浪费时间。”
江北行胳膊肘轻怼纪律委员。
“第九个是范队,你裴哥准备速战速决,只需要等着这东西今晚出来,老裴几成概率弄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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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的张狂在裴忱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斩钉截铁道:“十成。”
-
温宿从混沌沉寂的梦境中挣脱,缓缓睁眼,误以为来到了天堂。
头顶上方是散发浅光的触须,好似有股不存在的风,把这些长长的触须吹动。
死了吗?
温宿缓慢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
感觉到脸上有东西扣在口鼻处,温宿感到不舒服,抬手想要取下。
忽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摘,你缺氧,队医让你保持吸氧,这是顾姣姣从腕带里翻出的便携氧气瓶。”
是南新的声音。
“也不要乱动,我们刚刚好像都摔得不轻。”
温宿还处于不算清醒的状态,很想转头问:班长,你怎么也死了。
南新很了解蘑菇奇怪的脑回路,毕竟植物都大差不差。
主动解答:“我们都没事,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头顶有一只非常大的水母。”
怪不得,有点亮。
温宿还以为天堂也开灯了。
半分钟前还在想,这灯泡不算亮。
余晚虚弱地爬过来,小声说:
“宿啊,幸好你没事,刚才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们醒过来,怎么喊你都喊不醒。”
头顶还有个大家伙,说话声也不敢太大。
顾姣姣语气很轻松:“别怕,目前两种可能,要么我们快死了传回装置启动,要么裴哥来救我们出去。”
女队医:“我觉得还是祈求那位裴同学来救我们,我和巡查员并没有传回装置。”
一班班长苦笑:“虽然裴忱挺畜生,但是这种时候,我求他快来我面前装逼。”
提起裴忱,温宿眉眼弯了弯,继而又想起他说过的话,笑意被失落替代。
其实也还好。
并没有多么难过。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