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最好不要惊动老人家。
“让小芹多回去看看他们吧,房产证上写的小芹的名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也担心会惊扰到老人家。不过你们放心,公司里只有聂楚郡知道那里,她现在人在江西。我觉得我有合同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调查需要时间。让你们受连累了,抱歉啊。”汪富贵说着,低下了头。
这样的探望还真让小芹说着了,搞得大家心情都很不好。从拘留所回来,大哥王树槐一直喝闷酒,这时候吕一鸣进门了。大哥瞥了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平时,大哥挺喜欢吕一鸣的,虽然嘴碎,还皮皮溜溜的,但总的说也是行侠仗义的汉子。可今天,大哥真没心情搭理他。
“呦,一个人吃独食啊,也不招呼我一声,您这老板当的够范儿。”吕一鸣嬉皮笑脸地说道,一边还直接上手从碟子里揪一撮海带丝放进嘴里。
吕一鸣津津有味地嚼着,突然听到一声叫板:“吕一鸣,你干嘛?怎么这副德行?”转头一看,柳枝正站在厨房门口,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我……我……”吕一鸣瞅瞅双手叉腰的柳枝,竟然打起了磕巴。
“没素质!” 柳枝生气地说,“你以后再这样,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嗨嗨嗨,说两句得啦,咋还得理不饶人了。”大哥王树槐终于开了腔,柳枝果然住了口,趴在收银台上,无聊地扒拉着算盘。
吕一鸣抻过一把椅子,坐到大哥对面。大哥开了一瓶啤酒放在吕一鸣手边,吕一鸣一仰脖就喝掉半瓶。他想:这在非洲吃手抓饭没几天,也成习惯了?他近来时常想起那个神奇的地方,一座乞力马扎罗就是竖起来的几大洲,从山脚下的热带非洲到山顶上的冰川,五千八百米的海拔,囊括了多种动、植物,风光无限。他回来又读了一遍海明威的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体会着人即将离世的心酸和眷恋。他越发相信,生命是用来改变世界的。
“大哥,跟您说个好事哈,明儿咱去一趟成才学校,有个会请你和嫂子参加一下。我还得跟您二位说,你们家小芹,这个。” 说着,吕一鸣把大拇指高高举起,直举到大哥眼皮底下。
大哥被吕一鸣说懵了,谁叫这小子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的,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柳枝也好生奇怪,小芹一直都不肯去看看汪富贵,这咋忽然就竖起大拇哥了,小芹和吕一鸣交往不多啊。
“快照实说,别跟这儿卖关子,老娘正烦着呢。”柳枝上前在吕一鸣肩上捶了一拳,怯生生地说道。
“嗨,别说,我说完,您一准儿给我弄俩好菜。”吕一鸣得意得两眼放光。
“先说正经的,说完有的是时间听你贫。”大哥也急不可耐了。
“我呀,的确也想到这‘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了,这不让我猜着了,谢建华他们厂的头,就想着侵吞三产的资产,还眯了职工的补偿款。好在我有远见,让谢建华那小子跟我们一块儿去了非洲,不然,他非得被当成替罪羊不可。”吕一鸣得意的又喝了半瓶酒,脸渐渐涨红了。
“讨厌,谁让你说他了。”柳枝一脸的嫌弃。
大哥想了想,试探着问:“你是说,汪总的罪名不成立?”
吕一鸣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要不怎么说您是大哥呢,别说,你老妹妹真不软。那次那假记者到成才学校闹事,她就给市教育局写了举报信。唉,程序慢,到现在才有结果。不过也不晚。再就是她找了北大法学院的同学,现在照他们学法律的同学们的方案一步步走下来,基本的结论是:汪富贵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不成立。他和村委签的合同作废。之前给了十年的租金按市场现价退还成才学校。至于拆迁办给的补偿款,有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原数退还政府,二是依据政策扶持贷款利息,从江西工厂未来的利润中逐步偿还。至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