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的头发,染得什么鬼样子。“毓秀又在发表不同意见了,蒋耀先也早就看到了,那些玩滑板的少年,头发有染成红色的,蓝色的,还有的头上染着好几种颜色。蒋耀先倒是觉得让毓秀多见识一些另类的东西,也许有好处。于是,只对她笑笑,并不发表意见
。他知道毓秀也在看《动物世界》这档电视节目,就问她:”你喜欢看《动物世界》那个栏目?”
“瞎看,那些地方去不了,就电视里看看呗,过过眼瘾。再说那些连续剧看着憋气,一到关键时刻就播广告。烦不烦人呐。”毓秀难得和丈夫有这样交流的时间,话比往常多了。
赵凯穿着游泳裤,头戴游泳帽,游泳镜推在游泳帽上面,手里还抱着一个滑水板,浑身水淋淋地走进咖啡吧,当他站到毓秀面前时,毓秀盯着弟弟胸前强健的肌肉,竟然羞脸红了。
愣了一会儿,她急忙起身,“耀先,我去趟卫生间。”
蒋耀先心中暗笑,嘴上不说什么,冲妻子点点头。毓秀走出几步,他又喊了一句:“你自己当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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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啰嗦,人家知道。”毓秀的忸怩赵凯都看出来了。
“姐夫,真羡慕你们啊。都这个年纪了,感情还这么好。”赵凯由衷地感慨道。
“哪有,我们还羡慕你呐,一儿一女,好福气啊。”蒋耀先指指对面的椅子让赵凯坐。赵凯到柜台要了一块干毛巾垫在椅子上,方才坐下。
“姐夫,有件事我得跟您沟通一下。您没察觉我姐精神上有什么异样吗?”赵凯知道这个话题很沉重,但他也难得有和姐夫独处的时间,只能抓紧机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蒋耀先并不吃惊,她的确发现妻子有拿东忘西,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可他想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谁老了不得有点儿毛病呢。但小舅子都有所察觉,说明自己关心不够,于是他问:“你也有所察觉,你怎么看。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院子里也有人有类似的症状,我们那里的医生就说是‘老糊涂了,算不得什么病。’”
“姐夫,这病的学名叫阿尔兹海默症,是一位德国医生的名字命名的。八十多年前就发现了这种病,但没有什么特效药。我看,还是给我姐做个全面的检查吧。”赵凯的语气很严肃,他看出姐夫有些紧张。
为了免除毓秀的怀疑,赵凯联系医生,在家里为毓秀做了视频问诊,确诊毓秀的确是阿尔兹海默症 ,发现得算比较早,还在痴呆初期。
鸿缘的新书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