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距离秦雯入定已过半月,秦天鸣知道这代表什么,步入练气初期耗时越长,则表示其可炼出的那口凝灵清气越是雄浑。
当初秦天鸣短短六日便步入练气初期,可谓资质中下,而今四属元根的秦雯已用半月还未苏醒,可想而知,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这半月里,秦天鸣将余欣埋葬,并乔装打扮,去尽东关中买来崭新线装书,将《玄佛重金》尽数抄录,待日后交给秦雯。
这些时日,对秦天鸣而言,想通了很多事,他深知自己在尽东关或可算是实力强大,但在别处,多半属于被自己轻松杀死的余欣之列。
如今,秦天鸣只希望散去修为后,再次修行时还能具备成为修士的资格,多属元根已不奢求,只要是雷元根便是天佑。
念及于此,打坐静心的秦天鸣刚要退出坐定,准备如往日一般,外出转一圈查看有无危险时,李太渊忽然传音道:“小子,秦雯即将苏醒,事不宜迟,散去修为吧。”
秦天鸣闻言,索性接着入定,就要逆转功法,搅动灵气,冲散元窍,李太渊却又道:“不急,外面有人来了,你先去将其应付走。”
秦天鸣吐出一口浊气,还好并未开始逆转功法,否则灵气波动一出,定会将外面之人引来。
起身走出窑洞,秦天鸣四下一扫,见到在余欣坟堆前正站着一男人。
“何方道友来访?”秦天鸣打着招呼,向此人靠近。
见到男人站在余欣坟堆前,秦天鸣心中对来人身份就有了些许猜测,很可能是余欣死前发出的飞符之故,但其一身修为足有练气后期,只能看看能不能用言语劝走。
男人名叫余方,听到招呼,并未回首,而是定定的看着眼前,写有“余欣之墓”的木碑,眼中难掩愤恨之色。
秦天鸣此时来到男人身旁,见其太阳穴青筋暴起,显是正压制着怒意,已是将此人身份猜了个大差不差。
“哎,余道友死的可惜啊。”秦天鸣惋惜道,像是在为一位故人哀悼。
“你认识小师妹?”余方冷冽的看向秦天鸣,毫不怀疑,只要秦天鸣说错话,他就会动手发难。
“原是道友师妹,是啊,我与余道友算是共同守卫了不远处的尽东关,只是可惜,余道友没在抵御兽潮的过程中出事,却在事后隐伤突发,不幸身亡。”秦天鸣语气极度唏嘘,完全没有杀人凶手的样子。
此话一出,余方看向秦天鸣的眼神缓和不少,只因他方才从尽东关出来,已是问过伍兹,的确如秦天鸣所说,兽潮退去前余欣都安然无恙。
“如此说来,是你将小师妹埋葬在此了?”余方看向秦天鸣问道。
“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道友不必放在心上。”秦天鸣哀叹地道。
“不知道友是何人?又为何在此?”余方忽然问道,如此问也是有他的道理,他收到余欣飞符,但符中只有一个名字。
听到问话,秦天鸣心中一动,因不知余欣所发飞符中的内容,便随口一编,道:“好说,鄙人东方宿,不过是山野散修,敢问道友名讳?”
一听秦天鸣的名字不是飞符中的名字,又因对方将自己师妹安葬,余方稍稍放下戒备,拱手一礼,道:“在下余方,乃雨悠子师尊座下弟子,在此谢过东方道友安葬小师妹。”
秦天鸣闻言心下一惊,这雨悠子一听便知是个道号,而有道号,那就表明其本人乃是元丹境的道长。
这就有些超乎秦天鸣预料了,着实没想到一介练气初期的余欣,背后是一位元丹境高人。
这等人,自己的气息只要被其得到一丝,对方只需心念一算,便知自己与余欣是何关系。
“那看来此人也不能留。”秦天鸣心中顿起杀意,若是让余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