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在三月初七进城的,明知是城禁还选在这日进城,无非是想显示出他有这个能力进城!可是他这个举动太奇怪了,他是要做给谁看?还有他为什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显示他有这个能力。是他自己为之还是萧靖瑶教他的?如果是萧靖瑶让他这样做,那萧靖瑶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萧靖瑶的话……?”尹跖钊真的想不通。
“侯爷!”见尹跖钊满脸忧思,凌越轻声喊道!
尹跖钊回神:“这件事让刑部着手办就是,你只要安排好人盯紧他就对了,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对了!他的那位先生是什么人?有没有查清楚!”
“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从前是一名会员,进城至今从未出过门。属下也安排了人对他们一一监视!”
“嗯!那就对了!你先下去吧。”
“等一下,把这个拿走!”尹跖钊瞟了一眼桌上的木盒。
凌越上前拿在手中翻看见样式精致:“这是什么?看上去很贵重!”
“一块砚台而已哪里有多贵重?”尹跖钊语气轻描淡写。
“砚台?”凌越没想到会是砚台,随手打开,一下震住了:“龟山血砚!”
尹跖钊听的清清楚楚,脸上的不屑立马消失转脸看向凌越手中的木盒,凌越将木盒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这龟山血砚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这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凌越一脸惊恐地望着尹跖钊,尹跖钊面色如土,神色凝重。又是一件让他费解的事,脑海里一团乱麻,太阳穴也疼的厉害。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王凝烟一身轻装推门而入,尹跖钊顺手将木盒关上,藏了起来!
“凌护卫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又是在商议什么大事吗?看你们的神情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事情是要去做的,成天只知道在屋子里想是没用的!”王凝烟一阵冷嘲热讽。
“你先下去!”尹跖钊心烦意乱。
“等一下!我带了一位老熟人过来给侯爷认识一下,正好凌护卫也在。你进来!”王凝烟冲着门口喊道!目光始终停留在尹跖钊身上!
严霜儿推开门,进门的那一刻凌越如同跌入深渊,整个人僵在那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子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被王凝烟带进来的!凌越扑通一声跪在尹跖钊面前,没说一句话。严霜儿视若无睹一直垂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
“以后她就是君侯府新总管!都是自己人,我想侯爷,凌护卫不会反对吧!”
尹跖钊平静的看着王凝烟,萧见拙的余音似乎还停留在耳边,现在王凝烟所做的正一字不差地被他说中了!
“赵总管不也是你的人吗?”尹跖钊气定神闲的说道。
“现在只有严总管,至于赵金花侯爷要是惜才就留给侯爷用吧!给侯爷出门掌个灯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哼哼……!”尹跖钊无力的冷笑几声,似乎笑的很吃力,整个身子都随着笑声颤抖。
“你笑什么?”王凝烟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我笑什么?凌越大概知道吧!”
王凝烟没理他,带着严霜儿就走!
“你起来吧!出去把门带上!”说完,尹跖钊合上眼睛!
回西院的路上,灯火渐渐稀疏,脚下也越来越暗,与来时感受完全不一样。没有来时斗志,萧见拙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里竟生出胆怯。脚步也变得匆忙了。刚走到北院门口,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萧见拙停了下来,望着北院大门,果不其然门从里面打开,也带来了一片光明。萧见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见一少年推着轮椅出来。原来那阵声音是从车轮下发出来的!
尹志晖推着轮椅向萧见拙靠近,灯火下尹志晖周身环绕着许多细小的漂浮物,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