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离去的第四日,尧帝下旨,皇宫禁严,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嫔妃奴才,都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这道旨意令后宫之人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太和殿
尧帝身穿朝服,头戴冠冕,眼神讳莫如深,高坐龙椅之上,看着底下的群臣争吵不休。
“陛下,三皇子谋害兄长,证据确凿,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三皇子?”
“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陛下切莫一意孤行,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陛下,三皇子不孝不悌,按照我朝律法,应贬为庶人,再行处置……”
“陛下……”
“陛下……”
“陛下……”
尧帝就静静的看着底下的朝臣吵嚷不休,大多都是支持二皇子上位的朝臣,而像孔令宣,姚子忍这些国之重臣,全都缄默不语,静看事情发展。
而支持三皇子的嫡子一派,自然觉得事有蹊跷,毕竟三皇子平日里的行事做派,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可以说,再历练几年,是最合适的储君无疑,他们自然要据理力争,决不能让三皇子折在这里。
眼看尧帝一言不发,底下的朝臣似乎更有了动力,开始一一列举三皇子平日里的为人处世,行事作风。
鸡蛋里挑骨头,不外如是,总之一句话,今日若是拿不下三皇子,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为了仕途,为了自己的私心,今日说什么也要把嫡子拉下马……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孤是蜀国的天子,自然会公平处置此事,尔等如今争吵不休,把这太和殿当做什么地方了?
一个个简直是毫无规矩可言,怎么?孤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们口中便有千百句在等着孤,若是此次孤不如你们的意,这把龙椅,孤是不是也给尽早让出来啊,给你们坐啊。”
尧帝终于不耐烦了,揉着额头,呵斥出声,语气不算重,可眼神里的威严清晰可见。
这话就严重了,刚才吵的和乌眼鸡似的一群人顿时偃旗息鼓。
“臣等不敢。”顿时呼啦啦的跪下一群人,帝王的权威不可挑衅,更何况眼前这位帝王最擅长谋而后动,别看如今病弱,可猛虎终究是猛虎,百兽之王,名副其实。
“大皇子突然离世,孤甚感悲痛,命人严查此事,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既然尔等如今想要孤给你们一个说法,那便一起来听听吧。”
尧帝不耐烦和一群朝臣扯皮,直接示意随喜把人带进来。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今日二皇子未曾上朝,按理说,不该如此啊,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有些心思活络的,心中已经另有打算。
随喜带进来几个人,几个按理说明面上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说说吧,让众位大臣都听听,孤处事可曾有失公允?”
尧帝挥挥手,示意底下的奴才如实说明,随后就静静的靠在龙椅上看好戏。
“启禀陛下,奴才是每日往养性斋给大皇子送膳食的,大约从七月份,三皇子回宫开始,便有人威逼利诱,命奴才往大皇子每日的膳食里下药,奴才不敢,可奴才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奴才是身不由己啊……”
“启禀陛下,奴才是明正殿的宫人,受人指使,在三皇子平日佩戴的荷包里,放入一味药,只要三皇子去了养性斋,便可引出大皇子体内的毒素……”
“启禀陛下,奴才受人指使,掐算着时辰,引陆婕妤去养性斋,想让大皇子临死之际,当着陆婕妤的面,亲口指认三皇子……”
“够了,如此精心算计,环环相扣,把孤的皇子当成什么了?你们还不快说,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如此歹毒心肠,孤绝不姑息 。”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