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纯贵嫔和沈婕妤。简妃和顾妃一向交好,身后有两个不算得宠的贵人才人。剩下的便是静贵嫔,身后有妍婕妤和如贵人。
四方人互相制衡,看似简妃和顾妃势力最大,可她们膝下却没有皇子,陛下又不打算选新人入宫,如今也算有了微妙的平衡。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对了,母后,雁门关外寄来了一封家书,贤妃的那份,儿臣已经命随喜送去了清宁宫,如今这份是给母后的……”
接下来两人说了什么,外人就无从得知了,随着新年的临近,宫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宫人们不知道宫中的主子在想什么,只知道作为奴才,除夕那晚总能吃上一顿好的饭食。
尧帝虽然平日里简朴了些,却并不算过于苛刻,只可惜宣室殿也不谁都能过进去伺候的。
栖梧宫里,郑惜年和沈朝露相对而坐,正在说着什么?
梁德瑞小跑着进来,在郑惜年耳边说了几句话,郑惜年微微一笑,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让人盯着吧。”
“郑姐姐,可是出了何事?”
郑惜年示意宫人都出去,看着沈朝露说道:“不知沈妹妹可还记得,去年任氏行刺陛下的事?”
“这妹妹如何能忘,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淑妃离世,可陛下为了淑妃可是一年都不曾召幸嫔妃呢。”说起来有些酸涩,谁不想在后宫有个子嗣,才可以立足,可陛下不宣召,这子嗣从何而来。
郑惜年摇头失笑,“我的意思是,任氏被废之后,只留一身单薄素衣进了洗华宫,那么这行刺陛下的软剑,又是从何而来呢?”
“郑姐姐的意思是,有人特意给任氏送去了软剑,又掩护她进了翠微宫,为的便是阻止淑妃封后。”沈朝露心中一惊,刚下的那些酸涩瞬间被抛诸于脑后。
“任氏被废之后,她的人手已经被陛下清理了干净,你说是什么人会在那个时候私下去见她呢?还给她提供便利?行刺陛下,无论成功与否,任氏都是死路一条。说到底,任氏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唯有淑妃死的无辜。”
只是陛下当真对淑妃如此真心吗?即是如此,为何连一个皇后的名头都舍不得追封,郑惜年笃定,此事或许是陛下默认进行的,虽不知为何如此,可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如今那人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虽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可她绝不会让她如意。
“郑姐姐如此说,可是已经抓住了那藏头露尾的人?”沈朝露不蠢,看郑惜年的表情便已经猜中了大半。
“没错,任氏死后,我总觉得她突然刺杀陛下的举动有些突兀,毕竟翠微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就一直命人盯着洗华宫,如今一年过去了,洗华宫总算有了一些动静,不知沈妹妹可否愿意赌一回。”说完之后,郑惜年在沈朝露旁边耳语几句。
洗华宫如今只关着一个疯了的许玲珑,这疯子做事可是不讲道理的。
沈朝露听完,面色复杂,一时心中有些天人交战,片刻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说道:“我相信郑姐姐不会骗我,既然如此,堵上一回又如何?富贵险中求,我虽然对位份什么的不过尔尔,可到底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郑惜年突然明白过来,那人想求的是恐怕是子嗣,就连沈朝露都打着此事的名义,求一个子嗣,那人原本怕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她入宫的日子比沈朝露更久,直到至今依旧无所出。
那么或许淑妃的事情陛下未必知情,那人隐藏至深,手眼通天,连翠微宫里都有她到底钉子,一直在暗中窥伺,如今兵行险招,怕是不只为了求子,真正谋的是皇后之位啊。
那么利用任氏杀了淑妃,这一切或许就说的通了。无论陛下对魏淑妃情意几何,可到底有太后在呢,魏淑妃说没就没了,可见那人心思狠毒,心计之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