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好,破阵的口诀你们还记得吧。只要将口诀每一句只走一半,就能平安进观了。”上官文若轻微笑了笑。半年前诓骗他们跳进了温玉潭,这教训不轻呢。
“可我等不会丢下盟主不管!”袁虎道。
“是啊,盟主,您就跟我们走吧!”
“盟主!”
众弟子给她跪下了。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您赴死。亡海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盟主一句话。兄弟们万死莫辞。”
上官文若鼻尖发酸,有些哽咽了。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虽不能现在与你们保证什么,但请大家相信,我绝不会轻易死。现在最关键的是大家要无事才行。亡海盟可以没有我这个盟主,但是不能没有你们。请各位放心跟袁堂主走。这是命令。”
“不,阿若……”身后一只手忽然拽住了她,“你一定要活着。”
上官文若这才发现丁咏山迟迟没有起身。
大家围过去,看上官文若探了他的脉象。而后,手抖了抖。
“带丁堂主去清音观治伤,快!”上官文若不假思索地下了令。越危机的时候,越需要有人镇静。
丁咏山阻止了任何人来扶,只是一把握住上官文若的手,“这点伤不算什么。”
“胡闹!”上官文若喝止他,“再耽误下去你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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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身在亡海盟,保护盟主是我的责任。你跟他们走,不要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上官文若抱住他,“我不仅是你的盟主,还是你的妻……”
她的话渐渐轻下去,似乎还不习惯这一身份的转换。
丁咏山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笑。今生今世能听到她这样说,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伸出手,手上血迹斑斑。努力地举高一些,抚过她脸上的泪痕,“阿若,十八年前我没能救了你,今日,我不能……”
“你给我住口!”上官文若不想再听到一句会让她丧失理智的话,偏头看向袁虎袁豹,“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带他走!”
袁虎袁豹过来抬人,上官文若顺势松了手,强忍泪水定了定神。
就在此时,忽听项雷道,“不好。”
话音刚落,身后弟子便有人中箭倒下。随后又是第二人,第三人……
半山腰,传来紧张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不少。
项雷一边组织身后弟子上山躲避,一边挥剑阻挡凌空来箭。只是林内阴暗,视野不明,对方的箭来得隐蔽,防不胜防。
上官文若被一阵箭雨逼得俯下身,蜷缩在一棵树下。忽然一箭射到树干上,距她的胳膊不足一寸。又一箭过来,插在她脚边的草丛里。
此地不宜久留。
她回头朝崖顶光亮处,距此大约百步远。
烧干的枯草堆里,挥扬着与浓烟相同的刺鼻味道。她咳得很厉害,苦不堪言。即便是这样近的距离,于她而言也好似远在天边。
但她必须过去,这是唯一的希望。
沁城府兵已经近得能看见点点人头了。树林中,不再是黑压压一片。项雷和众弟子持剑正打算和他们拼杀一番,却听上官文若用力吼道:“走!”
项雷虽听到命令,手里的剑却仍握紧不放。
今日来的,哪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
上官文若距他太远不便再劝,只好拉住袁虎袁豹,让他们强行带项雷离开。
“那丁堂主呢?”袁豹问。
上官文若瞥一眼丁咏山。一条人命和多条人命之间,选择很明确。她不能顾及任何私情。
“丁堂主先留在这儿。”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