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卫阿迎宽慰道。
“他可是得回来。他不回来,我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二人正说着,王叔又跛着脚跑进来了,“王爷,王妃,大喜!”
站定了,顿了顿,平复下心情,这才又道:“二爷回来了!”
祝子平当即起了身,二话不说朝府外去了。
原想见到他好好训斥几句,可兄弟俩在府门一碰面,望见祝子安一脸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沮丧的怅然,祝子平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他这才想起祝子安是自紫宸山回来的。先帝驾崩,母亲悲怮不已,祝子安就是再绝情,心中也不可能毫无起伏。
祝子平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身后,上官文若下马,将凌海交给王叔,独自走进了门。
祝子平看见上官文若,立刻松了祝子安,唤了“文公子”。
上官文若点了头,沉默站到祝子安身边。祝子安只淡淡望了眼她,又朝祝子平道:“我们来接念儿。接上就走。”
这般匆忙实在出乎祝子平意料。看来这次离家出走和以往不同,他是铁了心要走。
祝子平不作解释朝他招招手,“孩子的事先等等,你与我过来。”想想,又道:“文公子也请过来吧。”
上官文若跟了过去,心里已知道是解蛊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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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偏院。一间屋内,满地都是药筐药草。除了差一只药炉,其余的看着和亡海盟地牢里无异。
顾潇正灰头土脸低着头挑挑拣拣。祝未涵在一旁问了许多话,顾潇都爱搭不理的。祝未涵气得直跺脚,祝子平见状,连忙将她拉出了屋。
待祝未涵不再添乱,祝子平才将二人领进屋,强行将祝子安按在桌边,又客气地请顾潇过来诊了脉。
“嗯,看样子这蛊虫最近伤过师弟,的确不解不行。”顾潇对祝子安说,一双眼却看向上官文若。
祝子安的身体是不会时常生病的,特别是那种足以让蛊虫疯狂撕咬的濒死之症。既不是他,那只能是上官文若重病过一场。
“那要怎么解呢?”祝子平着急地问。
顾潇眯起双眼,忽然一昂头,有些傲慢地对向祝子平,“王爷先出去。我与二爷细说。”
祝子平虽不放心,却还是礼貌地先出去了。
门刚一关,顾潇一把抓过上官文若的手,诊了脉,果然如她所料。
“不用死人的解蛊之法我确实找到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二位意下如何?”
“可以。”上官文若不假思索答应下来。
祝子安望着她一脸坚定,心里不知有多凉。解蛊之前,再怎么说两个人因此还能有些联系。解了蛊,若有一日她真的出了事,他又不知道,如何救她?
只是这些话藏在心里,很难当着顾潇一个外人的面明说,他其实是不想解蛊的。
“师姐,你说的活罪是什么?”祝子安只问。
顾潇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药瓶来,往祝子安和上官文若面前分别摆了一个。
“一日一颗,一天三次,饭后。吃上十日,大睡他七七四十九天,那蛊虫就乖乖死在你肚子里了。”
“就这么简单?”祝子安狐疑地皱着眉。
“怎么,信不过你师姐我?”顾潇瞪着眼。
“信倒是信,就是这也没什么痛苦啊?何来受罪一说?”
“叫你七七四十九天出不得屋,不把你闷死?”
哦,祝子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痛苦法。
那就这样吧。祝子安勉强笑着将药接下了。
上官文若却将药瓶打开闻了闻,忽然自嘴角扬起一抹会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