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还想怎么出头?这头上不就那一把龙椅?
“臣,惶恐。”林成的确也随着他那话抖了抖。
“哎,惶恐个屁!”齐怀玉一只手,熊掌一般打在林成肩上,震得他脑袋直嗡嗡。
“殿下可是又与娘娘闹别扭了?”林成问。
齐怀玉嘴一撇,一屁股坐在门前阶上,垂头丧气。
摸摸胀红的双耳,火辣辣地疼。
“这个臭婆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齐怀玉气得撸起了袖子,“这几日真是给她脸了!”
他骂得昏天黑地,越发难听,林成只静静地立在一旁。
直到齐怀玉骂爽了,这才发现林成这根木头自始至终杵在这儿。
“喂,你不会说话呀!”
“会。”
“那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安慰安慰我?”齐怀玉可怜巴巴地望向他,片刻后,自己先放弃了。
罢了,料他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齐怀玉单手托腮,独自缓解着尴尬,“唉,谁劝也没用。她姓盛,那就能为所欲为。”
不知盛家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竟让太子气到口无遮拦。
林成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话让殿内任何人听到,后果都不堪设想。
他这个独苗太子废是废不得了,不过罚是少不了的。
“殿下醉了。我扶你回去。”
林成本是好心,谁知齐怀玉却不领情,一把拂开他的手,“滚,都给我滚!”
齐怀玉说着,一个人朝后仰去,门边的侍卫和宫人看着心急,连忙来扶。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齐怀玉两下便挣开了,“你们也滚!”
林成无奈叹气,只好朝一旁的侍卫道:“快去通知太子府钟将军,让他带人来将太子送回去。”
“你说谁?”齐怀玉半挺着身子,满目狐疑,“钟和?别逗了,他早被丞相调去藏宝阁了,怎会过来……”
话到一半,齐怀玉愣住了,那股酒劲似乎也缓了过来。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林成早已来不及管他了。
藏宝阁,盛昌平调人去了藏宝阁。
难道他们已知道伶儿今晚要动手了?
林成心里一阵抽紧,丢下齐怀玉,立刻回殿。
殿内歌舞依旧,一派祥和,并无半点危机之感。
盛昌平还在座上,和周围众宾交谈甚欢。
齐寒月与弟弟季王齐知礼说着家常。
盛太后端庄坐着,望着底下人喧闹,时不时笑一笑。
齐知让依旧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
只是身旁为他敬酒之人,是刘淑妃,而非齐冰伶。
齐冰伶呢?
环顾一周都未见她的身影。
林成顿觉不妙,转身便要走。
“无退,你要去哪儿?”银铃婆婆走上前,看他甚是着急的模样,担忧地问。
“我,再出去走走。”林成支支吾吾。
“不是刚进来吗?”银铃婆婆狐疑。
不等问完,林成已奔出了殿。
银铃婆婆望了望殿内,并没有再回到座上,而是小心跟了出去。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
桃宴继续,盛太后兴致甚好,过不多时又差人取了应城进贡的佳酿来。
美酒甘醇,饮之畅爽,众宾求之不得。
可无奈只有小小一壶。
婢女唯有将酒放在齐知让面前。
“哀家看陛下好像对今年的献礼不太满意。这酒算哀家的礼,陛下看看如何?”盛太后说着用眼神指了指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