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武功高强,曾救过我的命。从那以后,我一直将他视作恩人。”
“南山一役,他投奔琉璃。后来又做了琉璃两位皇子的师父,深得琉璃先皇信任。而我也奉皇命早早嫁了人,扶持陛下登基,做了长公主。”
“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可十八年前,一日深夜,我突然收到他自北疆传来的求助信。那时你父亲帮助徐术叛乱,琉璃襄王前去镇压,将其大败,徐术也被就地正法。你父亲寡不敌众,求我派兵助他。”
“可几乎同时,海宫收到琉璃先皇的求助,协助襄王镇压北疆之乱。而朝廷所派领兵之人,正是我。”
齐寒月顿了顿,紧握双手,哀哀又道:“我能怎么办呢?我的身后,是数万海宫将士的性命。身为主帅,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带着他们冒险。”
“所以最后,你还是选择遵照皇命,杀了我父亲?”祝子安问。
齐寒月不禁叹气,“你便这样理解好了。其他的与你无关,你也没必要知道。”
祝子安不做深究,沉默着低了头。
他牵过上官文若的手,探了脉象。
那脉象已有些摸不到了。
祝子安恍惚着将手移至自己脉上。果然,他的脉搏也在变得虚弱。
疼痛自五脏六腑依次袭来,祝子安倚在床边,紧攥着拳,强行忍住。
那蛊虫必定是在他体内乱窜撕咬。
昔日在断崖峰,因为顽皮,腊月之外跑出寒山涧,也是这般疼的。只是相比那时,现在的痛,心大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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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寒月见他不说话,慢慢起身,走近他,伸手按在他肩上,轻拍了拍。
“安儿,你不要怪娘……”
祝子安咬紧了唇,强忍着痛,身体却微微发着抖。
齐寒月察觉,看向他,“安儿,你怎么了?”
祝子安闭上眼,并不想答。
齐寒月惊恐地看向祝子平。
祝子平蹲下身,看着祝子安苍白面容上汗珠落下,握住他的手,竟是凉的。
“二弟!”祝子平慌张扶住他,却觉他身子渐沉,徐徐倒下了。
“安儿!”齐寒月接过他,抱在怀里,心疼地抚着他的脸。
“怎么会这样?”祝子平看向齐寒月。
齐寒月稳住神,仔细想了想,“莫非是蛊毒?”
祝子平沉下气,站起身,一筹莫展。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祝子平开了门,见是卫阿迎。
“阿迎,你怎么过来了?”祝子平扶她进门,担心道。
卫阿迎拉过祝子平,小声问:“听郡主说二爷伤了母亲?”
“是。”祝子平说着叹了口气。
“王爷莫急,我已差人去请太医了。”卫阿迎说着,又安慰道:“让我来劝劝吧。二爷平日很听我的话。”
祝子平担忧地点了头,还是松开她,任她过去了。
卫阿迎跪下,到齐寒月身旁,握住她的手,“母亲。”
齐寒月偏头看看卫阿迎,虽是有些失态,眼泪却也收不住了。
祝子安躺在齐寒月怀里,平静地看着卫阿迎,笑了。
“嫂嫂……”
“二爷,你这是何苦呢?”卫阿迎叹了口气,又道:“你中蛊的事,母亲和王爷都知道了。大家都在帮着想办法。你现在千万别动气,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为文公子想想。”
“中蛊?”祝子安初觉诧异,可想想大约是阿若所说。他闭上眼,苦笑着摇摇头。
卫阿迎看向齐寒月,又道:“母亲,这蛊何时能解啊?”
齐寒月一脸愧色,只朝祝子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