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控制得极好。
只是受了一掌,上官文若便因痛惊醒,止不住剧咳起来。
再一瞧自己身上,空空荡荡,顿时被吓得清醒了,捂住胸口回头震恐道,“谁?”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阿若,是我。”祝子安立刻收手,接她入怀,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又将一旁的绒披风扯过来给她盖紧,问道,“好些吗?”
“好些了。”上官文若不知该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答道。心跳虽然还是加速的,可至少不用那么担心了。自小她就知道,清音观除了她自己,能解她衣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易未,另一个便是祝子安。若是她guang着身子,身边是这二人,就是没事。
祝子安听到上官文若的冰冷口气,便知道她还在生气。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迟到,还是刚才诓骗常冉时没提前与她商量吓到了她。可不管因为哪一样,终究是自己有错。
“阿若,对不起!”祝子安轻轻拍哄着上官文若,任她倚着自己。忽觉怀中一阵挣扎蠕动,这才渐渐放开她。
四目相对。还是上官文若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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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又道,神智清醒时便正经起来,“弟子早就不是小孩子,师父不必如此。”
祝子安对上官文若克制有度的拒绝心知肚明,自她十岁起,便是如此了。年年如此。祝子安只猜她是知道了男女有别的道理,不想被人在背后指点说笑。
“这里没有旁人,”祝子安没有怪她,反倒耐心劝道,“你若想靠过来,过来便是。我怀里总比这些寒床薄衾来得舒服吧。阿若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上官文若四下一看,这冷清的床铺看着便叫人心寒。要是在舒服和那些礼法界障里选一条,她自然还是喜欢舒服。
微微一愣,她又靠了回去。思来想去,又道,“这可是师父让靠的,要是易姑姑问起来……”
“你就说师命难违,不得不从。”祝子安贴近她耳边,轻柔帮她接上了后句。虽是一年不见,可这从小玩到大的默契还在。今日二人初见,却丝毫不显生疏。
上官文若许久没这么轻松就被人猜出心思了,心里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又道,“这也是师父说的。”
“难道要我立个字据你才放心?”祝子安打趣她。
“一言为定!不如你现在就去写,拿了你的字,我好出去卖钱。”上官文若偏头看他,轻轻一挑眉,似在要挟。
祝子安毕竟是王府的公子,天资聪颖,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在王公贵族里还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他生性不羁,在江湖上有几分名声。但凡是他的字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上官文若这算盘打得不错。
“病得这么重,还想着钱?我要现在去给你写字,谁帮你暖身子,谁给你疗伤啊?”祝子安抚上她的脸,白里透红的模样还有些可爱。指尖划过她的发梢,将一缕游离的薄发转至耳后。
上官文若女扮男装久了,素来不喜梳妆打扮,也很少有谁会在意一个男人生得多美,打扮得多漂亮。所以十几年间,就算她一身素衣,简单束发,时而还发丝凌乱,不修边幅,也没人管她。
也只有祝子安会替她在意罢了。
这话字字属实,不知上官文若为何听气了,直起身子微偏了头,喃喃道:“要是不用为我疗伤,师父是不是便不回来了?”
“傻丫头,”祝子安被她一本正经的幼稚逗笑了,却又一本正经地问她:“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回来疗伤的?”
“不然呢,”上官文若的身子终于柔软下来,不再反抗地任由祝子安接住,嘴里却仍嗔怪道:“师父一年回来一次,除了为我疗伤,你我也说不上两句话……”
祝子安看着上官文若严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