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点,曰破……”
还未念完,祝子安忽觉眼前一黑,一口腥红自口中喷出,再无知觉。
待他醒来,已不知是过了多久。
“朝字决!”祝子安忽然惊醒,从被窝里坐起。
身旁服侍的童子听得糊涂,忙问,“您做噩梦了?哪儿来的朝字决?”
“没……没什么!我瞎说的。”祝子安用袖口揩了揩额头汗,长舒了一口气。
“小长老,我多句嘴,以后就算是梦话,也少说这些,清音观有规矩禁斗禁武,要是让常长老听到你说什么武功,少不了又要罚。”
“知道了,真啰嗦!”祝子安不耐烦,用手揉了揉胀痛的头,忙着把童子打发出去。
“等等!”祝子安想起什么,又把那童子叫住。“我怎么会在这儿?”
“您忘了?昨晚您突然发病,满口是血,病得可凶了。易长老特意嘱咐好好照顾您。”
易长老?妖姑?祝子安终于想起来。再看屋外,天又黑了,看来自己睡了一整日。
“那易师姐有没有说那个孩子,她好点没有?”祝子安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这么关切他的小病人。
“孩子?什么孩子?您又做梦了?”童子有些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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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子安听得着急,登时从床上跳下来,在床上躺了一天,即便内伤未愈,元气也恢复了不少,衣服不整,撒腿就往无争殿跑。
无争殿外,老远就听见屋内一阵欢笑。屋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弟子,大家议论纷纷。
祝子安觉得奇怪,从众弟子腿间横穿过去,单脚破门。屋内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常冉手拿着拨浪鼓,对着易未怀中的婴儿露出慈笑。想不到平素板着张臭脸,满口礼法严词的常冉竟也有今日这个模样。
身后不知哪个弟子喊了句“小师叔来了”,众弟子一齐行礼,声音传到屋内二位长老耳中,常冉这才发觉有人偷看,双颊腾地红了,丢下拨浪鼓,轻咳了两声,一众弟子便哄散了。
“我刚在门外听他们说,原来你们让我救的小孩就是你的新徒弟?“祝子安用脚带上门,老样子坐在地上,双手交叉,俨然一副上司做派。
常冉和易未一头雾水,还不知道祝子安问的是谁,就异口同声答道“没错,我徒弟!”
祝子安用小手拍拍脑门,愁眉不展。小人精算得清楚着呢,要是再问下去,二人又要因为谁是这孩子的师父打起来。干脆不问了。
“子安师弟,昨日是我对不住了。”三人在屋内尴尬了一会儿,还是易未先破了冰。昨夜翻来覆去想了许久,祝子安不过六岁,大概连他母亲带兵出征琉璃的事都还不完全懂,父辈间的恩怨,何苦埋怨在一个孩子身上。再想起他冒死为小郡主疗伤,骤然停功也伤得不轻,易未心里的恨意已消了大半。
易未对祝子安的态度忽然大反转,他还有些不适应。祝子安翻了个白眼,一副不领情,“你能跟我道歉,看来是这孩子好了!”
“是啊,昨日养了一晚,今早阿若就好多了。多亏师弟出手相救。”易未说完,见祝子安有些木,又主动将阿若递到祝子安怀里。
祝子安接过孩子,痴痴看了一会,咯咯笑起来,“你刚说这女娃娃叫什么?”
“文若,阿若。”
“姓文?”
“不是。”常冉答,平白怒起来。
“不,是,是姓文。而且,今后不要再说她是女娃娃,即使对我和你师兄,也少说为好。这孩子身份特殊,以后只能做男孩养,要是让人知道她是女孩,就会有性命之忧的。”易未有意掩饰,回头与常冉四目相对,似在劝告。
“为什么?”祝子安忽而好奇起来。
“哪有那么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