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周身一抖。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秦双惊诧。
“我师父他,还活着。对吗?”上官文若笑着说。
秦双一时间不敢说话。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装作不知道的?”上官文若压低了声音,见秦双不说话,便继续道:“那日我到北水寻死,意外遇到顾师叔,她扮成师父的模样,音容笑貌惟妙惟肖,连我一时间都难以分辨,更何况是战场上的敌军呢?那样的阵法下,若是有人扮成师父的模样混入军中,怕也无人能看出破绽。”
秦双听她说完,松了口气,佩服道:“当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上官文若狡黠一笑,“其实,在我给师父喂下子夜散的时候就在怀疑了。他便是再傻,也不会傻到白白送死的地步。他既见过顾师叔,身上的子夜散必不会只有一颗。第一颗喂了我,就会有第二颗。既然有药,这样的情形为何不用?”
这还是秦双头回听人说祝二爷傻。大概在上官文若心里,他就是个专情的傻子罢了。
“说来这竹笛,应该也不会是白给的。”上官文若抚摸着那昔日熟悉物,心里一阵暖意。
“来人!拿刀来。”上官文若下令,将竹笛交给一位小太监,“就在这儿,劈开它。”
那小太监稍稍用力,竹笛便一分两半,显然是被祝子安提前动过手脚。
秦双拾起笛子呈给她,只见那笛管内,刻着一行诗:
断笔难书鸳鸯体,崖岭孤斗不胜寒。
上官文若看罢垂眸,问秦双:“他很难过么?”
秦双点头,“和那日你我在奉阳分别时,我见你的难过那般……”
上官文若得意一笑,“师父他,装得可真像。”
“装?”秦双不懂。
上官文若也不解释。虽说现在秦双归心,相对可靠。但有些事,还是瞒着她好。
不过她与祝子安的感情,于秦双这儿早已不是秘密,她不关心这些,倒是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既然你知道二爷活着,为何,还要来琉璃冒险?”
上官文若神色忽然冷下来,看着秦双,“这该去问你的夫君,他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秦双哑然。
“不过你现在也回不去了。”上官文若眸色阴冷,“我已给过你回奉阳的机会,你没留下,反而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从今往后,你回不去了。至于盛如君……”
“我对他,没有感情。”秦双急急打断她。
“既如此,我也没必要问了。”上官文若郑重看向她,“不过双姑娘,我还是要提醒你,他日用计,若是盛如君有损,你若敢拦,我一样不会念及旧情放了你,你可明白?”
“双儿明白。”秦双起身,跪在一旁,行礼道。
双星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