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柳云依的脾气,这么久不出来,她早就走了。可是奈何柳宴初坚持,她只能陪着。
冷死了,风把棉衣都吹透了,云依此刻十分想念现世的羽绒服,雪地靴,以及暖宝宝,等等,有暖宝宝。
想到这里,云依眉开眼笑的找了机会去空间里拿出来暖宝宝偷偷的贴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温暖传来,云依此刻感觉没有那么糟糕了。只是柳宴初这人是真倔啊,还不找地方取暖,云依心里不满的默默吐槽着。
孟府内
“娘,我不要嫁给叫花子!我不要嫁给叫花子!”孟锦书伏在柳小晚的肩膀上哭哭啼啼道。
柳小晚的心都被她哭碎了,伸出手帕给她擦擦眼泪,心里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烦乱的对着孟彦堂说道:“老爷,你快想想办法!”
孟彦堂双手背在身后,焦急的来回踱步,思来想去,沉默了一会儿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我只怕夫人会恨我啊——”
“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主意赶紧说!”柳小晚心烦意乱的说道。
“夫人,如果不想锦儿嫁给他,就只能不承认他了,拿他当叫花子赶出去便好。反正大哥大嫂已经亡故,死无对证了。”
“只是当年,兄嫂对我们... ...”孟彦堂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故意吞吞吐吐的让柳小晚自己拿主意。
他知道柳小晚对女儿抱了很大的期望,希望她嫁的富贵一些,也好对儿子孟云起有所帮扶。
本来柳家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家境殷实,宴初这孩子功课也是极出色,有望考取功名。可是,这一变故,想必前途也是尽毁。更何况,他孟彦堂也已经今非昔比,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靠舅兄资助过日子的穷酸小子了。
“那就拿几两银子赶紧打发了吧!”柳小晚一听没有丝毫犹豫就做了选择。在她眼里,当年她回去问兄嫂拿银子,可没少看脸色。
现如今,她能给那穷小子几两银子已经很对的起兄嫂了。
“这... ...夫人不再考虑一下了?”孟彦堂假仁假义道。
“娘——”孟锦书生怕母亲变卦,扯了扯柳小晚的袖子道。
“陈四儿——陈四儿——”柳小晚扯出着嗓子对着外面喊道。
“夫人,有何吩咐。”陈四儿小跑着进来。
“去账房支二两银子去把门口的叫花子打发了!要快!”柳小晚冷冷淡说道。
“是——”陈四儿答应了一声就小跑着走了。
孟府门外
风雪越来越大了,柳宴初头上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倔强的在坚持着。
小时候,姑母每次回来娘家,都各种夸他聪明伶俐,待他亲热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甚至待他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好。
所以,他坚信,姑母一定会来接他进府的。这是他仅剩不多的亲人了。
云依跟钱向衡劝他不动,只能陪着他一起变成雪人。
“哎——小叫花子,编了故事讨钱的吧!喏——我家老爷夫人心善,拿了银子赶紧走吧!”陈四儿说着话,把二两银钱就要塞到柳宴初的手里。
“我不是要银子的叫花子,我是来找我姑母的!”柳宴初也不接钱,只是怔怔的看着陈四儿倔强的说道。
陈四儿看他不上道儿,扯过柳宴初的胳膊就要把银钱塞进柳宴初的手里,嘴里骂骂咧咧道:“臭要饭的,别不识抬举,识趣儿的赶紧拿了银钱走人,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柳宴初固执的不肯接过银子,陈四儿失去了耐心,推搡之间就想对柳宴初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柳宴初即将要吃亏的时候,柳云依跟钱向衡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