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如同被抽去了浑身的筋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费尽力气也难以重新站起身来,而崇高则弓着腰,气喘如牛,一边粗重呼吸,一边略带嘲讽地说道:“德福哥,这一回,你总算是认输了吧!”
“兄弟,你,你啥也别说了,这一回确实是哥输了,等有了空,哥请你喝酒,咱们喝个痛快,这样总行了吧?”德福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断断续续地回应道。崇高听到德福认了输,心中却没有丝毫赢了的喜悦,反而对德福哥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于是忍不住高声咒骂起了王永进。德福也愤愤然说道:“骂得好,兄弟,咱们可真是被他给坑惨了!”
“德福哥,咱们走,回家去找他要月饼,灌他酒去。”崇高说着话,便弯下腰,将瘫倒在地上的赵德福扶了起来。德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对对对,咱决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这时,跟车的社员早已将那些粪土卸得干干净净,扛着铁锨,朝着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去。几乎没有一个人去理睬这两位开展劳动竞赛的积极分子。这二人的心里对其中的缘由可谓是一清二楚,他们也并不打算去过多地计较。
队长女儿晓梅卸完车后却没走,站在他们身旁,瞧着二位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她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农村姑娘,肌肤犹如凝脂一般,白中透红,即便历经田野中骄阳的炙烤,仍旧温婉似玉。一头乌黑且闪耀着光泽的短发,烘托着那张圆圆的面庞,柳眉杏眼,找不出一点儿瑕疵,一颦一笑之间都展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风韵,仿若仙子降临凡间,清新雅致,超凡脱俗。
灵动的眼眸转动之时,嘴角带着些许调皮地笑道:“德福哥,恁俩纯属活该,瞧见了没,你们得罪人了,大家谁都不乐意理睬你们,你们净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德福看了一眼模样俊俏的晓梅,接着嘿嘿笑着说道:“晓梅妹妹,你来讲讲他们这些男男女女究竟是什么人啊?在我眼里,他们无非就是一堆烂梨坏瓜罢了。他们不搭理咱俩倒也无妨,只要有你这般貌美的妹子陪伴着我们就足够了,哎,我说老三,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崇高清楚晓梅是因为心疼自己才不肯离开的,他的目光和心思早已完全集中在她身上。看着她嘴角边那一抹浅浅的微笑,听着她低声的埋怨,他的内心犹如被熨斗熨过一般舒适,以至于两眼发直,灵魂似乎都飘到晓梅身上去了,根本无暇去理会德福说了些什么。
德福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晓梅痴痴地傻笑,心中暗自欢喜,笑着提醒道:“哎,你在想些什么啊?”
“嘿嘿,我什么都没想。”崇高听了回过神来,笑着回答说,“德福哥,你还夸赞她呢,人家可把咱俩当作傻瓜了。”
“你们俩就是傻瓜,我可没有冤枉你们哟!”晓梅边走边抿着嘴笑道,“真是两个蠢货。”
“好妹妹,你说话可得留点神啊!恁福哥可是结过婚的人了,是不是傻瓜或者二百五都无所谓了,但崇高可不能是傻瓜啊,他若是傻瓜,坏了名声,哪家的姑娘还愿意嫁给他呀!”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二百五的话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坏了他的名声,你不负责谁负责啊?他要是找不到媳妇,难道你愿意嫁给一个傻瓜吗?”
“呸呸呸,再乱说,我一铁锨拍死你!”晓梅举起铁锨,作势要拍赵德福。德福笑着伸过头去说:“来呀,你拍吧!”
“妹妹怎舍得呢?可你这当哥的也没说一句正经话啊,你说给我听又有何用。放心吧,人家肯定不会打光棍的。”晓梅笑着说道。德福也笑着说:“这话就不好说了,你看,一个傻瓜还嚣张什么呢,对人家秀梅不冷不热的。哥觉得秀梅挺可怜的。”
“这话你应该去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