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边上一栋房子门口,一个刚挑了一担子农家肥到地里,正在洗手的壮汉。看到这么多人往自家老爹住的大院而去,心里顿时紧张,赶紧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找谁?”
走在后边的众人,很自然的分到了两边。
“哥,是我,我回来了。”
“爱青!唉呀!是你呀!好好好!回来就好!走!去见爸妈,咱们天天念叨着你。爸嘴上不说,却总是在村头晃悠,我知道,那是在等你!”
说完,便拉着卢爱青就往弟弟家走。
他跟弟弟早就已经分家,兄弟俩抓阄,他抓到了新盖的房子,弟弟卢爱青则是老房子。
“原来,他就是我大太公卢逢青啊!跟太公果然长得很像!跟老爸说的果然一样,都是国字脸的美男子!”
卢嘉帅在一旁好奇得打量着自己的大太公,他没见过大太公的照片,他的子女后代一个都没见过。因为大太公的子女后代因为工作,后来全都定居到了湖南。
前两年甚至连大太公分到的这栋房子都给卖了。不过好在,买的人是卢嘉帅的大堂哥,也就是卢爱青的长曾孙,太太公攒下的家产并没有流落到外人的手上。
“爸!妈!你们快看!是谁回来了!”
推开院门,卢逢青扯着嗓子喊。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这院子又不是只有咱们一家人住!”拿着蒲扇,坐在竹椅上纳凉的卢春元骂了儿子一句。
这个院子,是卢爱青的爷爷盖的,是卢嘉帅的太太太公,也就是天祖,整个院子十三间,卢爱青他爸分到了4间,现在这四间传到了他这里。
在卢嘉帅那个年代,这个院子早就拆得七零八落,每家都是拆掉老房子去盖新房,只剩中间的一间公用的大厅和太公卢爱青十几岁时种下的那棵大铁树还在。
而那棵树,卢嘉帅也看到了,现在也不过才20多年,才一米多高。大厅左右两侧的旗台也在,那是出东阳县城,往东十几二十里地,仅有的两个旗台。
“爸,是我,我回来了!”卢爱青走上前,走到卢春元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儿子出门在外,让您老担心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卢春元见是自己小儿子回家,满脸笑容,将他扶起。
“老婆子!爱青回来了,晚上煮面!老大,让你家里的也都过来帮忙!爱青,他们都是你的同袍?”
“对!”
“大家伙都坐!家里地方小,没什么条件,这凳子也不够,真是失礼了!老大,去把你家里的凳子搬过来!让你家小子,去地里把章生他们几个叫回来。晚上你们也在这边吃饭!”
这时,从里屋拄着拐走出来一个老太太,不用问都知道,那正是卢嘉帅的太太婆吴玉莲。
因为受到封建思想的荼毒,年纪大了之后,从小缠脚的她走路都有些站不稳。
“爱青回来啦?有伤着没有?这回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可真担心死你妈了!”
“妈,我回来了。我没事,一点伤都没受过。有您在家保佑,那子弹跟炮弹,全都躲着我!”
“净胡说!你妈哪有那个本事!快招呼客人们坐吧,我去给你们烧水!”老太太见儿子没事,又有那么多客人在,说了两句就回去烧水,准备晚饭。
这时候的人群中,卢嘉帅就像个好奇宝宝,盯着自家老祖宗看,不仅用胸前的摄像头录了视频,还举着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不少的照片。
“哎呀呀!这就是我太太公和太太婆啊!难怪老卢家的人长得都帅气!原来都是基因好!太太公太太婆一看就知道年轻时肯是俊男靓女!”
卢爱青带着人将带回来的粮油米面搬到了厨房,